絲毫沒有想要補救的意思。她隱藏著得意的笑容,像是大獲全勝,跑來跟失敗者炫耀,最後再來致命一擊。

我沒有接話,默默把杯子丟進垃圾桶,接著抽了幾張紙巾,擦拭著溼透的部分。

水珠順著襯衫一滴滴落下,滑落到了褲子,我想這一刻我一定看起來很狼狽。

好在,孟煙及時出現,雖然她不待見我,但還是給我留有餘地,讓我回家換衣服。

潦草收拾了一番,我準備回家一趟,思緒有些混亂,正當我還在琢磨是否要跟孟煙直接請剩下半天的假時,我聽到周懿寧再次開了口。

像魔鬼一般。

“孟煙呀,你之後找人負責配送的工作,可一定要仔細了,”周懿寧像是漫不經心的提起,她撥弄著自己的指甲,語氣有些嬌嗔,“上次送錯,差點耽誤了我送爸爸生日禮物呢,你說如果影響了,那多不好呀。”

接著,她抬眸,又看向準備離開的我,“你說是吧,穆北逍,我爸那人的性格,你是知道的呀。”

我沒接過話,甚至沒有禮貌告別,便匆匆離去。

周懿寧的所有行為都並不入流,甚至跟她學生時代的把戲相差無幾,可我沒法去撕破臉皮,換做從前,我肯定不會去在乎過多,可現在,為了許如栩,我也要忍下她這一茬。

其實我有聽說過,周懿寧的父親早已不再是個小小的主任,如今已然坐上了副校長的位置。我們那所學校,雖說也會接受家庭普通的學生,可更多的,都是家裡有權有勢的。

權勢滋養下的孩子未必每個都頑劣,可不乏會有部分存在。嘗過權利和高處的滋味,便不會再輕易的去學著理解,學著感同身受,因為他們生來便預設著,自己是受到優待的,是高人一等的。

而周懿寧,就是這些利益獲得者,所以她不害怕得罪人。

我還是跟孟煙請了假,她沒有猶豫放我走了,末了和我說,這幾天先休息吧,又補了一句,是許如栩的意思。

關係像來到了臨界點,我沒有主動發資訊去問許如栩什麼時候回來,只是夜深人靜睡不著的時候,也會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想,如果需要做出抉??擇,許如栩又該如何選擇。

許如栩是聰明的,又怎麼會想不到那天我對他所說的那番話,可他是從孟煙那裡得知的工作情況,如果真實情況與孟煙給出的有誤,那就證明了問題的存在。

可我不敢去問,又在心裡莫名的期盼,許如栩心中的那桿秤,是偏向我的。

兩天後,許如栩回到了慶城。

他落地當晚,約見我在許灼上班的酒吧見面。

他大概提前和許灼溝透過,我們的位置被安排在了二樓的最角落,再加上今日本就是工作日,所以除了來樓上上廁所的,只要不仔細點,根本注意不到我們這邊的動靜。

我到的時候,許如栩已經點好了單。我坐在了許如栩對面的位置,面前的酒是上次許灼為我特地調製的那杯,一模一樣。

“離開的匆忙,上次沒能跟你聊清楚。”許如栩見到我,第一句便是工作,於許如栩這個人來說,倒也正常。

“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