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繃斷,掉到了地上。

那人笑聲嘎然而止,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

溫言沒說話,走過去一俯身。

那人驚怒交加:“你做什麼!”

一聲脆響,溫言站起身,轉身走到牢房另一邊,找了塊乾淨的地方坐下來,淡淡地道:“別惹我。”

那人呆看著他閉目養神,良久才低頭看向溫言的腳鏈。

粗粗的鏈子,竟然已經一分為二,斷開了!

那人絲毫沒有解脫後的輕鬆,下意識地退了好幾步,縮回了牆角。

這傢伙看著秀氣,原來力氣這麼大!

天色漸漸暗下來。

守衛送來簡陋的晚飯後離開,溫言才睜開眼睛。

那大漢嚇了一跳,躲在一邊不敢去牢門處拿食物。

溫言站起身,走到門邊,朝外看去,沒理地上像老鹹菜蓋澆飯似的飯菜。

那大漢肚子餓得咕咕響,忍不住道:“兄弟,你……你不餓嗎?”

溫言隨口道:“餓。”

那大漢小心地道:“要不你先吃,你吃了我再吃……”

溫言回頭看他一眼:“你說吃這東西?”突起一腳,把飯菜踹翻在地。

那大漢驚道:“你不吃別浪費啊!”

溫言哂道:“這豬都不吃的東西,浪個蛋的費?算了,認識一場,我請你吃頓好的。”

那大漢一呆:“好的?怎麼吃?”

“當然是用嘴吃。”溫言轉回頭,雙手抓住牢門,“走吧!”

不得不說,白苗人連牢房都比黑苗人好多了,這門至少是鐵製的柵條。

大漢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去哪?”

溫言淡淡地道:“當然是去外面找好吃的。”雙手倏然加力,只聽一陣刺耳聲響,兩根鐵條竟然向外彎曲,中間形成了一個足夠人進出的大洞。

那大漢差點下巴都掉到了地上。

這傢伙好大的力氣!

溫言從牢裡鑽出來,頭也不回地朝外走去。

進來前他就看清了,白苗人因為損失慘重,只在這牢房的大門處留了人手,牢裡幾乎沒守衛走動。

到了外面的走道上,溫言沒走大門,直接走樓梯上到頂樓,找到通往樓頂的鐵門。

這牢沒有大窗,要出去,不走大門的話只有走樓頂了。

那大漢已經跟了上來,腳鏈颳得地面直響。

溫言擰斷了鐵門門鎖,上到樓頂,一眼望去,雖然天色剛剛黑盡,但遠近幾乎沒有燈火。很顯然,白苗人仍在哀痛中。

大漢跟近,陪笑道:“兄弟,要出去走這幹嘛?”

溫言看了他一眼,忽然蹲低,抓著他的腳鏈,直接把腳箍處扯斷,將斷掉的鏈子完全卸下來,扔到了一邊。要是就這麼出去,隨便來個人都知道他們是逃犯。

大漢大喜,對溫言稱謝不迭。

溫言起身道:“謝就免了,你熟悉苗寨裡的環境嗎?”

大漢咧嘴一笑:“我巫桐是出了名的小偷,不熟悉地形能幹這行?”

溫言愕然道:“你牛高馬大的去偷東西?打獵也比你這強多了吧。”

大漢撓頭道:“那是兄弟你不清楚咱們這一行的油水,我跟你這麼說吧,我偷一回少說也能掙五六個銀幣呢!”

溫言從烏朵那裡知道這些傢伙的幣制,暗忖確實不少了,也不廢話,直接道:“來吧,我揹你。”

大漢一震:“這怎麼好意思?”

溫言輕描淡寫地道:“要麼我揹你下去,要麼你自己從這跳下去,你選。”

大漢一驚,看看離地近二十米的高度,不由咋舌。

爬下去?而且還要揹著自己這百多斤的大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