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給揍個七葷素了。

但那長相和名字明顯不符的壯漢卻像早習慣了一樣,翻身而起,問道:“師叔祖你怎麼突然又回來了?她是?”

溫言帶著關千千走過去,算了算輩份,輕鬆地道:“按關係算,你該叫她一聲表姐。”

那壯漢一呆:“表姐?我哪來的表姐……咦?難道她是關家的人?!”

“聰明!”溫言讚道,“趕緊去通知你靈樞姑奶奶,跟她說到村口來一下。我只負責把人帶到這裡,願不願意把人帶進家裡,就由她這親奶奶做決定了!”

那壯漢一震,一個轉身,回身順著小道狂奔而去。

關千千和溫言緩步隨了過去,蹙眉道:“他是誰?”

溫言側頭看她:“虛靈樞跟你說沒說過虛家的人?”

關千千搖頭道:“除了外曾祖,她從沒和我提過虛家任何人。”

溫言聽得直搖頭:“這家人真是……算了,剛才那小子叫虛清儒別奇怪,他爸說他生下來的時候長得是很清秀文雅的,誰知道後來變成現在這德性論輩份,他和你同輩,我不知道你們該怎麼稱呼,隨便叫聲表弟吧。他的爺爺叫虛寧心,跟你奶奶是親姐弟。”

說話間兩人已經出了小道,到了外面的空曠平地前,一眼望去,裡許路外才有房屋的影子,中間到處都是各種莊稼,要不是知道這裡是南海虛氏的地方,關千千肯定以為到了哪個小山村。

“怎麼不走了?”關千千見溫言停了下來,忍不住問道。

“等你奶奶來了再決定讓不讓你進去,”溫言解釋道,“帶你來這我已經違背了諾言,虛家對我有再造之恩,我不能對不起他們太深,就在這等吧。”

“很嚴重麼?”關千千第一次想到這個問題。

“一般吧。”溫言不想她太擔心,轉移了話題,“不過你放心,要是他們趕你走,我會跟你一起走的。”

關千千竟覺心中微暖,表面上卻板著臉道:“誰要你陪著似的。咦,好像有人來了。”

溫言轉頭望去,只見遠處數條人影正朝著這邊奔來,頓時精神一振:“來了!”

兩分鐘後,那幾條人影奔近,帶頭的是個滿臉皺紋的老太太,看樣子年紀已經不小,個子雖然不高,可是腰不彎背不駝,反而精氣十足,眼神銳利。

甫看清關千千,那老太太立時一震,停了下來。

後面幾個人頓時跟著她停步,警惕地望著關千千。

關千千已看清老太太的模樣,一時情不能自已,脫口叫道:“奶奶!”雙膝一低,跪了下來。

那老太太身體劇顫,快步走近,一把抓著關千千的雙肩,激動地道:“是千千!真是千千!”

“奶奶!”關千千淚如雨下,慘然道,“我爺爺他……他過世了!”

老太太像被睛天霹靂擊中,瞬間僵化。

關千千抬頭看她:“奶奶?”淚眼中忽覺不對,為什麼奶奶臉色突然變這麼紅?

旁邊的虛清儒驚道:“岔氣了!”

另一箇中年人喝道:“清儒讓開,我給理氣!”一把推開了虛清儒,伸手按向老太太后背中心。

哪知道他手還沒碰到老太太,溫言突然一步踏前,毫不客氣地一把推開他:“你才給我讓開,‘暴力樞’這是內氣全亂,憑你通得了個蛋的氣!”雙手同時按到老太太后肩下,用力按下。

那中年人被推得一個踉蹌,但見是溫言出手,也只好把剛要出口的話壓了下去。

關千千對養息功也有所瞭解,聽這幾個人一說,頓時心中微微明白過來。

作為內家拳,最重要的學武成果就是內氣,那是強身壯體的根本,也是揮拳術精要的必備條件。但這種內氣一旦出了岔子,也極易引起人體的極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