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下馬來。

冥幽驚覺他是朝著自己走來,脫口道:“你……你要幹嘛!”

烏鐸一改平時的沉穩,面露冷色:“抱歉,怪只怪你是蠱師的繼任者!”

冥幽一震,失聲道:“你殺我,溫言不會放過你的!”

烏鐸冷冷道:“這是你我兩族之間的事,我相信溫言會有一個明智的判斷。”短刀驀地一抬,狠狠劈向冥幽粉頸。

另一邊,蠱師已看到了這邊的情景,劇震道:“救冥幽!”但相隔既遠,又怎麼救得及時?

就在這時,一直僵著的溫言突然一抬手,精準地抓住了烏鐸的手腕。

刀勢立止。

烏鐸怒道:“放開我!”用盡全力向下按,卻沒辦法再下半分。

溫言從冥幽懷裡掙起身,臉上仍是一片青紫,目光死盯在對方眼中:“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

烏鐸微微一震,沉聲道:“能一舉兩得,同時殺了現在的蠱師和未來的繼任者,我烏鐸甘願被人唾罵,也要為我黑苗成此大事!”

溫言手一推,登時把烏鐸推得退出了三四步,隨即一個轉身,把冥幽給扛了起來,撒腿就跑。

“攔住他!”

烏鐸不及追趕,急忙大叫。

後面五騎同時散開,包圍向溫言。

而在眾騎腳下,數條不同顏色、粗細的蛇也圍了過去,度比騎者更快一籌。

溫言此時仍在忍著胸中的劇痛,難以揮全力,能出手救冥幽也是在情急下強提一口氣,心知假如這口氣洩了,恐怕再沒辦法帶冥幽離開。他橫下心,不管不顧,衝著對方就衝了過去。

等他從蛇群中衝過去時,小腿上掛著兩條不肯鬆口的蛇,而後面迎的黑苗族戰士手中短刀疾揮,絲毫不因為他來時是“自己人”而留情,朝著他和冥幽一起砍去。

冥幽緊緊摟著溫言,雙眼緊閉,把生死全交給了他。

呼呼呼呼呼!

五把刀接連砍落,溫言矮身側移,避過了其中的三刀,卻仍被兩刀削中,右肩和左臂登時鮮血溢位。

但憑藉著他全的衝擊,人已從對方的包圍圈中衝出,朝著遠處奔去。

烏鐸急喝道:“追!他們逃不遠!”

那五騎登時調轉馬頭。

嗖嗖嗖嗖嗖!

連續五箭疾射,命中了五人的坐騎,馬兒哀鳴聲中紛紛倒下。

五人慌忙從馬背上跳下來,震驚地轉頭時,只見不遠處一條壯漢冷冷的挽弓而立:“不準追!”

烏鐸看清射箭的竟然是烏洛,震怒道:“烏洛你在做什麼!”

烏洛眼中透過複雜神色,卻仍沉聲道:“溫言是我們的好朋友,不能傷他!”

烏鐸怒道:“我只是要讓他們殺那個蠱苗女!”

烏洛並不回答,顯然對他這話根本不信。

烏鐸拿他沒轍,只好道:“暫時放過他們,先對付這些傢伙!”

烏洛聽他這麼一說,心裡鬆了口氣,抬弓搭箭,瞄向已經退到遠處的蠱師。

只要烏鐸不傷害溫言,其它一切好說。

嗖!

長箭疾飛,轉眼掠至蠱師面前,他旁邊的轎伕早已驚覺,一刀疾砍。

短刀劈中了箭尖,長箭一個斜飛,擊中了蠱師手中的“蠱神杯”,杯子登時脫手,落地滾了兩圈,蓋子掉落。

蠱師看得明白,劇震道:“噬魂蠱!”

一星白芒驀地從杯中掠出,在空中繞了兩圈,突然朝著遠處飛去,度快得令人沒法看清。

。。。。。。

一口氣奔出至少十多里,溫言才一個踉蹌,撲倒在地。

他腳上的兩條蛇早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