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樓後,服務員來到醉仙居前廳的等候區,走到一角。

此時正是客流高峰,等候區還有不少客人,看見他異樣的神態,無不愕然。

服務員停下。

在他面前,仍是一身西裝革履的遊神淵坐在椅子上,眼神凌厲起來。

服務員木訥地張嘴:“他……叫……我……告……訴……你,解……不……開……這……禁……制,你……不……用……上……去……了。”

周圍不少人聽得直毛。

這傢伙怎麼回事?說話跟鬼叫似的,斷續不說,還帶了點陰森森的感覺。

遊神淵唇角浮起一絲冷笑:“有意思!”

三樓的雅間裡,一杯清將盡時,孫思遠終於忍不住了:“這麼正面挑釁,似乎不是很好……”

溫言放下茶杯,淡淡道:“什麼時候奴隸可以質疑主人的事了?”

孫思遠無奈閉嘴。

房門忽開,那服務員再次進來,呼吸喘得像剛跑了一萬米,踉踉蹌蹌地撲到桌前,藉著桌子的支撐才沒倒下,艱難地道:“他……他說難度低了沒意思,這次是……是‘六脈封禁’……”

撲!

服務員一個側倒,倒在了地上,蜷著身子劇踹越來越厲害。

溫言唇角笑意加深,眼中精光掠過。

看來這傢伙確實有點水平。

之前對方所謂的“四象制脈法”,溫言並不放在心上,輕鬆給服務員解除後,隨即以自己的手法為後者加了點料。原本他以為自己已經從四象制脈法的水準判斷出遊神淵的水平,但現在才知道,自己確實小瞧了這傢伙了。

能在短短几分鐘內解除他在服務員身上下的禁制,而且還能再出一道更難的難題,遊神淵的穴學水平,至少不會在孫思遠的針術水平之下。

難怪孫思遠對上這傢伙時會受制那麼厲害,確實,實力有一定差距。

孫思遠把服務員提到桌面上,凝神看著溫言按上後者的胸口。

說到底,溫言和遊神淵就是在以各自擅長的東西,在這服務員身上不斷“製造傷害”和“治癒傷害”,那是脈氣和穴學都能做到的事。現在誰如果沒辦法解決服務員所受的傷害,誰就輸了。

原本只是個試探,但在溫言的促使下,已經變成了兩人正面的對決!

唯一可憐的,就是這無辜的服務員了。

兩分鐘後,服務員再次恢復了木訥狀態,離開了雅間。

和上次不同的是,上次他還能彎曲肢體,但這次,他已經完全像殭屍一樣直臂直腿地前行。

孫思遠在一旁看得心生異覺。

他鑽研針術,附帶著對這世上各種武術手法都有一定研究,但無論是哪一種手法,都會在下手時從動作的角度、技巧和力道上表現出各自的特點。但是溫言現在所做的,卻出了他的理解。

表面上看,溫言只是用手指在服務員身上各個關鍵點進行了輕微的按壓,既沒角度又沒技巧,怎麼看都只像是個普通接觸而已,但偏偏他幾個動作下來,就已經解除了那服務員身上的痛苦,同時再次施加新的傷害表現。

內家拳。

難道真有這麼神奇?

這一次,時間越來越久,服務員卻沒有回來。

等了幾分鐘,溫言忽然道:“我餓了,點菜吃飯!”

孫思遠一愣。

這都什麼時候了,他還有心思吃飯?

點好菜後,孫思遠陪著溫言沒滋沒味地吃了起來。後者像是真的完全不擔心遊神淵會解開自己的禁制,吃得風生水起,轉眼間五菜一湯就被清了一半。

孫思遠忍不住道:“遊神淵難道真解不出來了?”

溫言笑笑,把嘴裡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