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衣領一撕。

嗤!

衣裂時露出他半邊身體,溫言右手落下,按在了李應的傷口最近的肩胛處,指力陡。

奔湧血勢登時減緩。

溫言對龍聆宗喝道:“扶他坐起來!”

生死關頭,龍聆宗不敢不聽,把陷入昏迷的李應扶成了坐姿。

溫言右手移到李應斷口後方,左手同時落在斷口前面,食、中、無名六指迅規律地輕壓和放槍,反覆了十多次,斷口的出血竟然奇蹟般停了下來。

溫言鬆了口氣,回頭道:“有沒有藥箱?”

旁邊的錢薇愕道:“你懂醫?”

“不懂,但我懂急救。”溫言雙手仍緊緊抓著李應,“不過再沒止血粉和紗布,他就真的沒救了。”

……

半個小時後,在楊柳街火鍋店的四樓,龍聆宗沉聲道:“我欠你一個人情。”

“你要欠的還多。”溫言輕鬆地坐在沙上,看著仍站著的他。

“你……”龍聆宗一震道,“你願意幫我?”

“等你處理好李應,到尚竹軒來找我。”溫言扶了扶眼鏡,“那時我再幫你檢查,看你左半身到底怎麼回事。不過記著,我願意幫,不代表能幫得上。”

昨晚和龍聆宗第一次見面時,他就看出這人左半身有問題。那不只是因為對方一直沒用左手,更因為視覺比例上,龍聆宗的左半身竟比右半身要微小半圈。

龍聆宗看了方一刀和錢薇一眼,沒說話,轉身離開。

方一刀皺眉道:“連句謝都沒有?”

“不是不謝,而是不好意思說。”溫言淡淡地道,“假如有選擇,他一定不會向咱們示弱。”

“不過反過來說,他會示弱,就說明事情已經非常嚴重。”錢薇走到溫言旁邊,親熱地貼著他坐下來,“對嗎?”

旁邊方一刀眼都瞪圓了。

溫言感覺著她故意用豐滿的胸部擠壓自己的胳膊,忙藉扶眼鏡抽出來:“那個……我還有事,先走了。”

要在以前,他絕對好意思佔這便宜,但現在好歹方一刀拿他當兄弟,再那啥就太那啥了。

……

回到家,溫言稍一收拾,正準備提前去尚竹軒繼續拍廣告,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來電顯示上是個陌生的座機號,溫言接通後,那頭一個雖然流利,卻帶著異國口音的女聲傳來:“你好,請問是溫言嗎?”

溫言一聽就知道是誰,眼睛登時一亮:“羅拉小姐?”

“是我。”那頭的異國美女喜道,“沒想到你還記得我。”

溫言暗忖我就算記不得你也記得你的洶湧波濤,問道:“羅拉小姐有事嗎?”

“是這樣的,昨天太不盡興,我希望能有一個機會,讓我完整地享受你高的按摩技巧。”那頭的羅拉聲甜意更甜,”只是不知道你有沒有空……“

溫言一震道:“當然有!”

“那一言為定,今天晚上九點,我在平原酒店5o11號房間等你!”羅拉喜道。

“行!”溫言答得爽快極了。

另一端,羅拉掛了電話,露出一個得意笑容。

這個溫言這麼好色,看來今晚的計劃一定會有一個圓滿的結果!

溫言拍完廣告後,正要去員工休息室休息,卻被米雪給攔著。

“怎麼了?”溫言一眼就看出她有事。

“羅拉有沒有找過你?”米雪開門見山地問。

“有。”溫言明白過來。

“什麼時候?”米雪緊張起來。

“我來之前,今晚約我做個按摩。”溫言不打算瞞她。

“你答應了?”米雪愕然道。

“我該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