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令祁仕瞳孔微微震動:

“你是要我給我的屬性繳銷證作假嗎?這樣行不通的!瞞不過去的!”

桑杞將嬉皮笑臉收斂,一改剛剛不以為意的模樣,椅一字一句道:

“當然不是。

你先回答我,如果,我是說如果,你被禁止的不是這個屬性,你會怎麼做?”

祁仕幾乎不假思索:“我絕對不會再助紂為虐,替霍生復做任何傷天害理的事了!”

桑杞:“只是以後?那之前發生的呢?”

這番話出口,祁仕陷入了短暫的沉思。

桑杞:“確實。這個問題你確實該好好想想。”

片刻的沉思後,祁仕看著桑杞,試探性地問道:“你是不是……?在屬性許可局那裡有什麼門路?”

桑杞既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只是追問:

“你就告訴我,你打算怎麼做?如果,你再也不是無罪之身,你的過去、現在、將來,你要如何應對。”

雖然言語裡說的是過去、現在、將來,兩個人卻都心知肚明,他們在意的只是過去和現在。

畢竟,祁仕如何對待自己的過去和現在,也決定了,他有沒有未來。

桑杞:“這個問題值得你深思熟慮。我可以理解,你慢慢想,我先走了,考慮好了再聯絡我。

對了,你最好把自己藏得再好一點,萬一被霍生復找到你,恐怕剛剛說的,就真的只能是如果了。”

桑杞以退為進,決定把做選擇的權利交還給祁仕。

她從椅子上起身,剛準備離開,又被祁仕一把按了下來。

祁仕:“我可以實名舉報霍生復。”

桑杞重新坐了下來:“這不是一腔熱血的事,你最好考慮好。沒有回頭路的。”

祁仕:“我想好了。

你不用擔心,我不是第一天是無罪之身,類似的問題,我考慮過不知道多少次了,所以,這不是因為你問了才倉促給出的答案。

以前,我還有所顧慮。

現在,餘芝芝也不在了,我也沒什麼顧慮的了。

而且要是真的是霍生復害死了餘芝芝,我還替他洗刷罪名,我真的會恨死我自己!”

桑杞:“如果你真的想好了,那我也不囉嗦了。

現在外面一會兒一個風向,事不宜遲。我們走吧。”

祁仕連忙跟著起身,下意識地結了兩個人的酒錢:“走?去哪裡?”

“哦對哦……去哪裡……”桑杞猛得站住腳。

以往做“生意”時,都是買家準備好地點,既隱秘又安全,桑杞從不用自己操心。

當然,她也絕不可能將客戶帶回自己家,這是原則。

現在呢?祁仕家必然被霍生復的人盯著梢,還有警方,那恐怕連一個像樣的小旅館都住不下來。

桑杞猶疑了片刻,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地方!

江雪爸爸的餛飩店!不對,現在應該說是,晁亮的餛飩店。

自從上次晁亮盤下那個餛飩店後,一直也沒得空打理過,現在就純粹是一個閒置的空房子。

反正自己只是需要僻靜不被打擾的環境,也不追求多麼舒適,那個現在已經無人問津的小店面,剛剛好。

“啊?江雪?”

“哎呀,走吧走吧!”

……

就在這個祁仕曾經踹翻過椅子,威脅過江雪爸爸的小店裡,桑杞將他的屬性繳銷證交還到了他手上。

祁仕反應有些遲鈍,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就在剛剛的十幾分鍾裡,自己就像是“昏迷”了一樣,徹底失去了對世界的意識。

再恢復時,桑杞已經輕車熟路地又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