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殺了誰。”

苦行陷入沉默之中。中年男子笑呵呵的道:“革命這種東西,一向是伴隨著大量先驅者的捨身忘死,但你已經是教廷的掌教,為何苦惱,何苦來哉?”

苦行對於‘革命’這兩個字,顯然有些無法理解。

中年男子又輕咳了一聲,然後清了一下嗓子,似乎喉嚨有些不適。

苦行沉默了少許時間,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而是問道:“赤腳和尚被封印,是你出的手?”

中年男子沒有否認,但強調道:“間接出手。”

這又是一個新鮮詞彙,苦行問道:“不談教廷的事情,我想知道找我做什麼?”

中年男子抬起了雙眸看向了苦行,微微一笑,露出了左邊嘴角上的一個酒窩,道:“一起去盛京啊!”

苦行心頭狂震,不知該如何回答。

中年男子又輕笑道:“李自知是當世人傑,如果西域戰局失敗,你在西域革命鬧的動盪不安,即便李自知自己不來,盛唐難道其他人難道不會來西域?”

苦行搖頭道:“這個理由不充足,相比去盛京,我更想知道,你做了如此多的事情,最終目的是什麼!”

中年男子伸出了一根手指,指了指小破房的穹頂道:“飛昇啊!”

苦行再也說不出半句話來!

…………

…………

盛京城中的清晨安逸祥和。

不知誰家養的公雞奮力嘶鳴了一聲,叫醒了周遭的家家戶戶。

孩子們自然很煩這叫聲,甚至曾經商量過偷了這戶人家的大公雞,燉了喝湯。

而這自然也只是想想而已,養著那隻大公雞的人家過的清貧,孩子們即便再不懂事也不會去殺了那大公雞。

只是當他們迷迷糊糊的揉開了眼眸走出自家小院準備打盆清水洗臉的時候,卻覺得似乎盛京城有什麼變化。

在院落中看到盛京城的變化,自然是因為盛京城出了一個很高很高的東西。

以往,盛京城很高很高的東西只有浮屠寺的通天塔,人們早已經習慣了它的存在,可今兒個一看,聳入雲端的通天塔旁竟然出現了一尊屹立天地的石碑。

揉眼,再揉,狂揉,可無論如何揉。那石碑都未曾在人們的眼中消失,這意味著,這石碑真實存在!

大師兄是親手看著婆婆將石碑放在了通天塔身旁,然後拿石碑忽然彷彿掙脫了什麼枷鎖聳入了雲端之中的人。

所以今早他對於盛京城中那石碑並不稀奇,而是帶著蓮花巷的豆花來到了浮屠寺中。

浮屠寺中的和尚們顯然是最詫異著石碑出現的人們,他們也距離石碑最近。

只是他們明明可以看見石碑上那些巨大的符籙,但只要一定神,便會感覺這些文字模糊不堪,根本無法看清。

無量和尚自然也下達了一些命令,這才讓浮屠寺中常年過著清貧生活的和尚沒有聚眾圍觀。

清晨來到浮屠寺外的大師兄看到了浮屠寺外聚眾圍觀的人群。卻沒有理會,沒有解釋,徑直的進入浮屠寺,來到了通天塔塔下。

婆婆正坐在通天塔下那廣場上仰著頭,露出了半邊臉頰。

相比靈隱縣時,婆婆顯然又蒼老了幾分,臉上出現了一些褶皺,但對於她這把年紀的人,這種褶皺不足為奇。

大師兄沒有上前打招呼。而是熟門熟路的搬了一個小桌兩把木凳放在了婆婆身前,最後將豆花放在了木碗中,輕輕一推將其中一碗推到了婆婆的面前。

婆婆拿起了木勺,嚐了一口豆花。滿意的點了點頭,似乎這味道很合她的口味。

大師兄一改往日的嘮嘮叨叨,不吭聲的將豆花吃的見底,然後滿意的拍了拍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