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室裡的沙發不是很好坐,質感有些硬,應該找個時間讓後勤換了。

青木雪勉強把自己窩在沙發裡,一邊喝著檸檬涼茶一邊把眼神移到琴酒身上。

正巧他也在瞅著自己,手裡還摩挲著剛剛那枚掉落的子彈。

手指修長有力、骨節分明,虎口的槍繭厚厚一層,那是歲月的痕跡。這樣一隻手,力量感十足的同時又有些吸引視線。

青木雪看看他的表情,又轉頭看看高臺下面掉落一地的空彈殼,這是,在嫌她浪費子彈?

“誰惹你了?辛德瑞拉”

琴酒收起那枚子彈,雙手插兜慢悠悠往青木雪那邊靠近。

簡直不可思議,如果是別人敢對他亂髮一通脾氣然後幾天不理人,最後再讓他去哄人,估計那人早就被他打成露底的篩子了。

可是現在呢,他在做什麼?

青木雪也是有些意外,她本來以為琴酒是來興師問罪的,按照他的行為方式也確實應該是那樣做沒錯,可是現在看來他是在……

那天,自己的確是失控了……

但那都是琴酒的錯!

既然他自己都這麼識趣地遞過來臺階了,那她就勉為其難地接受下來吧!畢竟,如果自己再繼續僵持下去,誰也不知道眼前這個脾氣暴躁、喜怒無常的琴酒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來……

“沒誰……”

青木雪其實並不太願意提及自己生氣的緣由,畢竟被一個名義上已經死去的人氣得連續打了兩個小時的槍,實在算不上什麼值得驕傲或者光彩的事情……

“有任務?”

青木雪起身在琴酒面前站定,伸手解開了緊扎的高馬尾,如瀑長髮散落腰際,髮尾打著捲旋轉幾圈,她隨手將髮圈扔到了身後的小沙發上。

總不能是專門來遞臺階求和好的,琴酒可做不出這種事來。

“不是,那位大人讓你有時間去京都一趟,他在那裡留了些東西給你。”

青木雪整理頭髮的動作一頓,這死老頭倒真會挑時候,專往她槍口上撞。

“不去。”

青木雪的聲音又冷下去了。

非必要情況下,青木雪想,她是這輩子都不可能再踏進京都半步的。

偏有人不長眼。

說完,青木雪略過琴酒就要往緊閉的房門走去。

榆木腦袋不開竅,死老頭說什麼就是什麼,一點都不知道變通,哪天死老頭子要搞死他估計琴酒都得巴巴地湊上去遞槍!!

這樣不行!

她得想辦法激一激琴酒,畢竟還要指望他完成任務呢。

青木雪眼看著系統頁面上30點的可憐情緒值,想著該怎麼虐一下琴酒。

“辛德瑞拉,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琴酒的聲音很不對勁,咬牙切齒有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感覺,細細一琢磨還有點無奈的意思。

青木雪覺得奇怪,還沒碰到門把手的手一停,轉過身來還沒開口問什麼就對上了一個黑洞洞的槍口。

“……”

很好!

青木雪沒說話,只是拿詢問的眼神看著琴酒,她倒要看看眼前這位是要鬧什麼么蛾子。

“那位先生的意思是,時機成熟了……”

“所以?”青木雪心裡萬般不爽,事實上她的不爽已經全都寫在臉上了。

“所以有些你該知道的事情應該告訴你了。”

有些事情是什麼事情?

她很閒嗎去跟他玩猜字謎?

青木雪心底沉思,以死老頭的性格,真有什麼事情他一個電話把自己叫過去也就說了,絕對不會大老遠的把她支去京都。

所以說,京都是有什麼讓老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