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灑在靜悄悄流淌的河水上面,反射出水面的波光粼粼,平靜的夜晚總有人心緒不平。

可能是因為,今天是13號星期五的緣故吧。

“你就說雖然自己回到組織裡,卻還是被當成被fbi逮捕過的麻煩人物,組織裡已經沒有容身之處,所以想要脫離組織,希望fbi能幫你逃到海外。就用這套話術就行了。”

“當然,叫來這裡的只能是他一個人。只要說你能提供給他組織的相關情報,他一定會上鉤的。”

“原來如此”水無憐奈的目光隨著琴酒轉到身後的河岸,和著流水聲緩緩開口,“等到他不知死活地出來之後,你們就從四周靠近並且射殺他是嗎?”

“不”低沉涼薄的聲音從琴酒口中傳來,“動手的只有你一個人。”

水無憐奈幾乎是瞬間警惕了起來,組織居然讓自己親手殺了赤井秀一!

“那傢伙的鼻子可是比一般人敏銳得多,要是他察覺到我們的存在,就會看穿這是陷阱,立刻掉頭走人。”

“所以我們只能從那傢伙的子彈射程之外,監視事情的發展,藉助於你身上的竊聽器和攝像機。”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琴酒和赤井秀一與其說是單純的敵人,倒不如說是宿命般的對手。明明都想要不惜一切代價弄死對方,卻又偏偏最是相互瞭解。

像是兩個隊伍裡的頭狼,不見面時暗自較勁,一旦相遇,你死我活。

“我明白了”

基爾釋然一笑,這可怪不了她啊,赤井秀一,本來就不是一條路上的人。

特殊情況下,任何事情都不能威脅她的臥底身份,即便是達成合作的fbi也一樣。

她能做的,頂多只剩下一個通風報信了。

“我會按你說的去做,可以給我一點時間嗎?”

“不”琴酒猛然回身,長髮在空中劃出一條弧線,伯萊塔的槍口瞬間對準水無憐奈,“就是現在,現在馬上把他叫出來。”

這下,是連最後一點轉圜的餘地都沒有了,所有的路都被琴酒堵的死死的。

“做不到的話,你把死神叫過來也可以。”

“等一下,你們該不會真的以為我已經被fbi的花言巧語給洗腦了吧?”

“那也是原因之一。不過根據同伴那邊的情報,他們還留在之前的那間醫院裡,不知道為什麼其中的一名搜查官莫名被捲進了一樁命案裡。所以現在fbi的目光集中在那邊,這是個絕佳的機會。”

“發生命案?”

“啊,不知道是哪個社長身上被打了幾個窟窿,無聊至極的殺人案。好了,現在就給他打電話。”

沒辦法,琴酒就在面前盯著,水無憐奈想耍點手段也沒機會,只能拿出手機撥通了赤井秀一的電話。

另一邊,杯戶中央醫院的地下停車場,赤井秀一正在車裡小憩,腦海中盤旋著多年前在英國的輕快時光,那雙乾淨澄澈的眼眸越來越清晰地浮現在自己眼前。

“赤井,赤井,赤井!”

察覺到有人在叫自己,赤井秀一睜開雙眼,看見的是窗外的詹姆士。

車窗降下

“你怎麼了?從剛才開始你的手機就一直在響。”

就像是剛回過神,赤井秀一才注意到響了半天的手機。寂靜的停車場裡電話聲響非常明顯,而他卻沒聽到。

“非常抱歉”

電話接通,“是我,是水無憐奈”

水無憐奈瞥了一眼抵在自己脖頸的手槍,聲音不變。

“你現在方便說話嗎?周邊有沒有人?”

詹姆士看見赤井秀一瞬間變了的臉色不免好奇,“是誰?”

赤井秀一看向詹姆士,豎起手指比了個噤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