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昭昭傾向於,joker會另外準備一場生日禮。

“可當時的你,先是跟去了醫院,隨後被帶回市局,當你離開封閉空間時,生日已經過去了,即便joker再準備一場生日禮,你也看不見。”

段梟試著站在一個極端的犯罪分子的角度分析,“如果我是joker……我會懲罰破壞這場生日禮的人!”

段梟雙目瞬間一亮,馬上打電話給木成林,“篩查爆炸發生後到今日,本市發生的惡性事件或者失蹤人口報案!”

他這邊剛掛下電話,就見祝昭昭目光直勾勾地盯著他,臉上掛著精細測量好的假笑。

“你……為什麼這麼看我?”

“我只是好奇,你和前平津市刑警隊長的破案思路不太一樣,是提前看過卷宗的影響嗎?”祝昭昭思索著。

“我們是兩個不同的人,若是思路一樣才奇怪。”段梟挨個點開林嬌嬌電腦瀏覽器裡的收藏夾,“而且大家的目的也不同,前平津市刑警隊長是為了破案,我們是為了找出joker。”

“對了,你知道前隊長的名字麼?”電腦螢幕的光打在段梟的臉上,令他細微的表情變化極度明顯,他的語氣毫不在意,但是眼角的肌肉卻輕輕抽動了一下,那是視線移動的特徵。

“知道,說起來也巧,和你是本家呢,也姓段,段其安。”

段梟側頭,目光探究,“我來到平津市局這麼久,都打探不到關於前隊長的姓名,沒想到祝專家知道得一清二楚。”

祝昭昭盯著他的表情,忽然像是洩了氣般垂下腦袋,“早些年有過接觸而已。你繼續吧,我去檢測一下今天撿到的那幾塊石頭。”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離開,令房間瞬間冷寂下來。

奇怪,明明只差一個人而已。

段梟望著空蕩蕩的門口失神兩秒,目光再度落在眼前的書架之上。祝昭昭說她也曾就讀於津大,可津大並沒有痕檢相關專業。而且祝昭昭的行為有些割裂,她說著遵守規則,自己卻時不時地想要越界。

最重要的是,她總是若有似無地在引導他朝著某一特定的方向走去。這點在剛剛分析joker的行為時得以確認。

她究竟是什麼身份?這場模擬的目的僅僅只是為了測試‘四相’和篩查joker的存在嗎?

……

段梟愣神片刻立刻起身大喊:“顧問!你不是說要盡一下顧問之責麼?這麼快就跑了?”

剛下樓的祝昭昭有氣無力地折返回來,“我把錢退給你吧?”

話音未落,她的手中已經被塞了一沓資料,段梟的聲音從頭頂響起:“看看吧,關於林嬌嬌一案和爆炸案當前所有的分析報告。”

祝昭昭先是檢視林嬌嬌當前的屍檢報告,“身體裡麻醉劑的成分檢測了麼?”

“囑託法醫進行定向檢測了,預計明早出結果。”

祝昭昭又向後翻去,“林父林母的賬戶沒有問題,有排除現金交易的可能性麼?”

提起這個,段梟就忍不住皺眉,“木成林早都帶著搜查令去查了林父林母現在的住處,沒有現金,也沒有黃金、珠寶一類的值錢物件。”

“他們是在林嬌嬌死亡後進入平津市,這一點機場監控可以證明,根據時間推算,他們應該在下飛機後就馬不停蹄地趕往醫院了。”

“兩人中只有林母揹著一個小包,決不能裝超過伍萬元的現金。”

目前所有的證據都只能說明醫院和捐贈中心的流程不合規,林嬌嬌的死只是醫療事故而已。

但段梟知道不是那麼回事,卻找不到這其中的關鍵性證據。

祝昭昭掃了眼段梟因為焦躁而緊皺在一起的眉,突兀地笑起來,“冰箱裡還有涼茶,可以幫段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