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孟人笑得毫不保留,“你當然不想聽,這我可以理解,現在整個‘程幫’都已屬於我,雖然你恢復記憶的時間比我預期得早,不過也足夠我招兵買馬,佈署一切,況且你還替代引來這三位貴客,真是天助我也!”

莫東署彈彈菸蒂,露出一記笑容,“嘖嘖,我總算知道無恥之徒吹起牛皮來是什麼德行了,原來是這個樣子呀。”

鍾潛懶洋洋地道:“這不叫吹牛皮,這叫幻想。”

何孟人撇撇唇,“你們死期已到,不必耍嘴皮子

倏然,一道黑影穿破天花板而來,修長的身段蒙著面,只露出一雙清明大眼和兩道未經剪飾的好看眉宇。

一陣騷動,何孟人警戒地盯著這位天外來客,一面用眼神暗示屬下小心防備,不許出錯。

“墨詠!”丁維巖震愕不已。

對方對丁維巖的喊叫恍若未聞,手中扣著薄薄的銀針,在幾秒鐘之內已準確地發向鐵環,旋即朝來時的方向,消失得無影無蹤。

“捉住這個人!”何孟人急得跳腳,此時此刻,他管不了什麼紳士風度了,偽裝的儀表終於潰堤而露出馬腳。

“咦——鐵環解開了。”莫東署顯得很高興,早餐沒吃,他現在餓死了,想到海景不錯的假日酒店去享受享受美味早餐。

“是墨詠……”了維巖失神地哺道。

莫東署看他一眼,毛骨驚然地說:“拜託,別嚇我們了,你的墨詠早已死了,她死在你懷裡,還是你親手葬了她,你忘啦?” 哎哎,看來世間痴情的男人還真不少,除了“晝夜”外,還有這個“磁場”,都是一樣為情所困,難以自拔。

鐵環一解,何孟人一下子亂了手腳,“來人,圍住他們,一個都不許放走,否則我唯你們的腦袋是問!”

莫東署玩味十足地搓搓下巴,“何先生,您要我們一個都不許走,嗯,我想,這可能有點難以從命哦。”

“這種人只配動手,不必跟他動口。”鍾潛不屑地說。

須臾間,鍾潛拿出特製手槍朝何孟人膝頭一射,何益人急忙舉槍想反擊,但他終究慢了一步,鍾潛的槍法準確無比,何孟人頓時痛苦地跪了下去,而他一旁的忠心屬下全都不敢輕舉妄動。

“勁雨……救我……快叫救護車……”何孟人痛苦得在地上打滾,他的膝蓋像撕裂開來似的,殊不知此槍是“光速”靳士廉的精心傑作,能傷人於無形之間。

鍾潛冷冷地瞥他一眼,“放心,這種手槍用的不是子彈,你死不了。”這傢伙居然還有臉向程勁雨求情?

“我快死了……我快死了……”何孟人依然痛的難以把持,完全失卻去平時溫文瀟灑的形象。

“誰快死了?”楚克聲到,人也隨後而到。他身後跟著兩個人,一個是何聽,一個是蕭仰山,兩個都是程勁雨認識的人。

“蕭伯伯!”程勁雨看著蕭仰山,滿眼都是待解的疑惑,那日在飛機上消失後,蕭仰山究竟去了哪裡?

“勁雨!你沒事吧?”滿臉心焦的何聽率先對她衝過去,“都是我不好,如果我早點告訴你就好了, 也就不會發生今天的事,你怪我!你怪我吧……”

程勁雨抬頭瞪著他,“原來你也知道這個陰謀?”到底“程幫”之中有多少叛徒,而這些事又計劃了多久?

“我……我沒有勇氣……”他低垂下頭,不敢接觸她的眼光,“勁雨,我一直想告訴你,但是他畢竟是我的父親,我……”痛苦翻攪得令他無從往下解釋。

“勁雨,我找到他的時候,他被何孟人囚禁在偏房裡,可見他確實想阻止這項陰謀。”楚克證實道。

放過何昕,程勁雨轉而面對蕭仰山,“那麼你呢?你又為什麼故意在飛機上令我失憶?”

“都是何副幫主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