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楊玉霞,然後對陸雲懷道:“請跟我來,我有些事情要跟你說。”

他們來到了村子的門口。

陸雲懷對著月宮雪說道:“你在這裡等著,我很快就能趕上你。”

天空中,又下起了鵝毛大雪,由於天色漸暗,溫度較高,積雪一時半會也化不開。

反而將兩個人都淋了個透心涼。

這是一個沒有月光的夜晚,但也能看到淡淡的光芒。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陸雲懷著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杜公子,你來這裡,是為了何事?”

“和小夏保持距離。”杜筠臉色微寒。

陸雲微微的一怔,“你憑什麼這麼說?我的身份,想必你也猜到了。”

陸雲懷又補充了一句:“楊月夏與我之間的事情,你也知道。”

“你向我要丹藥,說要斬斷過往,如今想來,你是不守承諾了。”

平日裡溫文爾雅,人畜無害的杜芸,此刻卻是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

陸雲懷道:“我從來沒有答應你任何事情,又怎麼會違背諾言?”

“小夏這丫頭不錯,不適合你,以後不要再接近她了。”杜筠聲音很平淡,卻充滿了威脅。

“杜先生,您是幫我治好了我的傷,但我覺得,我並不虧欠您,您說的這些,我恐怕是不會聽的。”說話之間,陸雲懷的雙眼微微的閉上,整個人就像是一頭潛伏在黑暗中的猛獸,蓄勢待發。

杜筠淡淡道:“你已經做好了以新的身份活下去的打算,為什麼還要麻煩她?”

“這一點,你不用擔心,而且,杜大人,你又是誰,為何要管這種事情?”陸雲懷說道。

杜筠說道:“她受過我的教導,也學過我們杜家的功法,所以我對她很在意。”

陸雲懷冷笑一聲,“杜大人,且不說你和他不是親傳弟子,也不是同門,就算真有,你也不會阻止她的婚事吧?”

“你不敢表露自己的心意,就不能讓別人知道嗎?”陸雲懷視著杜芸,說道。

杜筠冷了一眼:“你這話說的,我可不明白。”

“你要是不知道,就別多管閒事了,如果你真的要插手,你可以跟楊月夏說,讓她別跟我來往,看看她會怎麼做。”陸雲懷說完,轉身就走。

只留下了杜筠立在雪地裡,許久之後,他的身體才緩緩移動。

杜筠感覺自己的四肢都有些麻木了。

他的臉上帶著一抹嘲諷,與陸雲懷相比,他就是一個沒有感情的人。

她沒有等他們,而是直接回了家。

她還將房門關的嚴嚴實實,生怕陸雲懷不回來。

但是現在,楊月夏見到陸雲懷出現在自己的院子裡,立刻就知道,這個小院落,是絕對擋不住陸雲懷的!

“陸雲懷,你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楊月夏厲聲喝道。

“你是不是想爬就能爬到院子裡來的?”楊月夏臉色一沉。

陸雲懷著一張臉,平靜的說道:“我走的是後門,身後的那扇門沒有鎖,我以為你是為了我才開的,看來是我弄錯了。”

就在這時,楊三妮從房中探出頭來:“四妮方才出門,定是四妮開門。”

楊月夏知道自己錯怪陸雲懷了,她提高聲音:“現在房門大了,你想進就能進?你以為這裡是你的家嗎?”

陸雲懷微微一笑,“若是你不嫌棄,我也可以這麼說。”

“就把我當成你的女婿吧。”陸雲懷說道。

楊月夏扯了扯嘴角:“這麼晚了,我住在這裡可不合適。”

陸雲懷也不矯情,只是微微的一笑,說道:“下次再來吧。”

她將陸雲懷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