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過又是“她以為”,其實她對於他,與那些陌生人對於他,沒有任何的不同。

承辦舞會的酒店一層會客廳很大,來來往往的人各自為了利益客套活絡著,暢談與歡笑聲不間斷傳來,唯獨黃夏顯得孤單多餘。

酒店的工作人員正在除錯著音響,黃夏站的地方距離音箱很近,那刺耳的音樂聲吵得她不舒服,黃夏邁步往大廳左面而去,剛走了兩步,迎面一個高大身影急匆匆地撞了上來。

儘管黃夏及時躲避,那人的右肩膀還是撞上了黃夏,他手中的高腳杯偏了偏,紅色的酒液濺了黃夏一身。

&nb)”直到撞上了人,他才抬起頭來,卻在看到黃夏後表情一怔。

黃夏皺眉,但覺頭疼,怎麼自己走到哪裡都能碰到成白煜呢!

“喲,我還以為是哪位美女,別說你穿成這樣我就快認不出你了。”成白煜眯眸笑得曖昧,開口語氣就不善。

黃夏挑了挑眉梢:“依照成總看來,我應該穿成什麼樣?”

“茶藝師比較適合你,這樣的交際場合……”

黃夏打斷了成白煜的話:“怎麼成總以為我是穿越而來的古人,天生就適合琴棋書畫?”輕笑一聲,擺了擺手,“那你可就太瞧得起我了。”

成白煜不悅地皺眉,黃夏沒心情跟他在這耗,藉著裙子被汙的引子就要離去。

錯身而過的時候,成白煜拉住了她:“你跑什麼?他請你過來,你好歹也該上去打個招呼吧?”

黃夏暗罵,以她現在這副狼狽的樣子,還有同鳳鄰凡打招呼的必要麼?她總希望自己每一次出現在鳳鄰凡面前都是光鮮的,雖然不用明豔照人這種的,但也至少整齊乾淨啊。

可她現在弄成這樣。

再說打從她進入大廳,鳳鄰凡也沒有注意到她的存在,黃夏狠狠地瞪了成白煜一眼,這傢伙就是存心要給她難堪。

隨即對上成白煜的眼神:“希望成總不要明知故問,你的酒剛才弄髒了我的裙子。”

黃夏掙脫:“放手。”

成白煜手鬆開放了黃夏,卻沒有讓出位置,他對著黃夏的背影冷冷地說:“你不奇怪為什麼我會在這裡嗎?”

黃夏的動作明顯一僵:“你想投資《漢物志》?”只有這樣的理由,才能解釋為何煜天集團的總裁會出現在這種場合上。

“如果我以此融資,再控制《漢物志》的股份,你說最終鳳鄰凡會落個什麼下場?”

“你說夢話了吧?”黃夏忍不住笑了,如果鳳鄰凡連這點智商都沒有,那這個雜誌社關門倒閉了倒也不可惜,單單在嘴上說說誰不會,白日做夢的事情不如做的更大一些,“你怎麼不暢想一下有朝一日,你能依靠報業雜誌統治全球?”

成白煜轉身到黃夏面前來,表情嚴肅地看著她:“你知道施晴的父親是什麼人?”

“這和我有關係?”

“施晴是日化巨頭薇莎財團董事長的小女兒,她處處都好,就是有個毛病,她喜歡鳳鄰凡。”成白煜陰測測地冷笑,“依靠財力每次鳳鄰凡的演出她都能順利地待在後臺準備室裡,他們的關係還需要我過多給你介紹麼?”

黃夏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心臟揪成了一團,卻依舊錶面平靜揚眉一笑:“那我和我的老師都很厲害,都能結交到背景殷實之人。”她話中的這背景殷實之人,自然指的是成白煜。

說到背景,成白煜有一個好老爹,這位施晴也是,明擺了是仰仗家族企業的富二代,黃夏話中的諷刺意味,成白煜聽的出來。

成白煜的臉色變得難看:“施晴也會想出投資《漢物志》這樣的方法,到時候她想從鳳鄰凡那裡得到什麼,不需我來提醒你了吧?”

黃夏終於沒了耐性:“成總到底要和我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