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確定已經關上後才將口袋裡的那張印有大豐集團logo的卡片掏了出來。選擇從警這麼多年,對自己父親建立的公司所涉及業務不是很瞭解,但是這個logo他實在是太熟悉了。

這個logo對於大多數人來說或許並不常見,但是它經常會悄咪咪的出現在一些大型賽事、晚會還有電影尾聲的字幕中。即便在甲城的黃金地段有一幢高聳入雲的建築名稱就叫大豐國際,但是這塊巨大的logo牌也因為高聳入雲而常常被人們所忽視。

作為一個從警這麼多年的人,他的敏銳度早已讓他意識到自己的家庭裡有一些不為人知的隱秘。只是作為兒子他不願意親手去捅破那層窗戶紙,自從發現自己父親房間內的閣樓和一系列詭異不可解釋的現象在自己眼前發生,即便是在遲鈍的人都會意識到自己的父親不尋常。

他的辦公桌抽屜中那一撮黑色的粉末,他早就請李孝利檢視過了,是銀粉和鎂粉的混合物,其中還有少量的迷迭草和鼠尾草的灰燼。他不清楚父親為什麼要在閣樓上燃燒這麼危險的物質,還有那個被畫在地板上的六芒星又是什麼?

在過去的這些日子裡,這些問題猶如鎖鏈一直纏繞著曹建平。他不是沒有想過沖回家與曹國華正面對峙問個清楚,可是他猶豫了,不,應該說他膽怯了。不可否認,即使他再怎麼想要表現出叛逆,表現得與一般富二代不同,與那個高高在上的階級有所割裂,但他都無法斬斷血緣裡的羈絆。對於那個身處高位的父親,他的內心深處是有尊敬和畏懼的,或許是他自己的小家庭已經不存在了,他不願意再親手摧毀那個看起來無比強大卻早已佈滿瘡口的家。

可是這一回,在賈波這個可能牽扯了幾樁案件的嫌疑人家裡竟然發現了大豐集團的卡片,並且是被藏在非常隱秘的地方。這讓曹建平不得不去正視那個身上早已爬滿疑點的父親。他不知道這張卡是何用處,但是一定不是一張簡單的卡片。

正當曹建平在紛亂的思緒裡掙扎時,會議室的門被敲響了。

“進來。”

“頭兒,好點了不?剛才你臉色非常的不好看吶。我給你去食堂打一點甜湯,喝了應該會好點。”

倪嘉俊的腦袋從門縫中探出來,露出燦爛的笑容,接著一盒印著警局食堂的便當盒從門外伸了進來。

“臭小子,進來吧。在自己的地盤怎麼還偷偷摸摸的。”

“嘿嘿,頭兒。我這不是想表達對您的尊敬嘛,給您充分的獨處空間。”

“別貧,你的呢?你自己沒有點?”

“哪能夠啊,嘿嘿,這是我自己的。”說著倪嘉俊從身後又拿出一個便當盒。

“坐吧,一起吃點東西。我剛才可能是有點低血糖了,沒有控制好情緒。哎,也不是想衝誰發脾氣,我也知道錫城那邊一定也在全力配合著調查,可我······”

“哎,頭兒,我知道,我知道。不用和我解釋的啦,快喝點吧,好像有點撒了,不過我知道您吶不會介意。就像我們都不會介意你剛才吼的那幾句。”

“嗯,嘿嘿。”在倪嘉俊調侃的話中,曹建平原本緊繃的神經鬆弛了下來。喝了一口南瓜山藥羹。

“頭兒,你有沒有想過一件事?”

“什麼事?”

“就是這個賈波突然的失蹤是不是似曾相識?”

“嗯,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了,你也覺得賈波的失蹤和前一段時間催收的那個兩個社會混混消失的很像?”

“對,那個黃蕞和光頭也是消失的無影無蹤的,按照現在中大型城市路上監控攝像頭分佈的密集程度,咱們不說找個這麼大的人了,就是丟了一隻狗啊貓的想找到也不是件特別難的事。沒道理消失的這麼幹淨。”

“對,所以我也才一直強調,賈波很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