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境也沒有很富裕。”

文夏原本打算堅決到底的,但是最終還是說著說著還是語氣軟了下來。她始終沒有辦法對有著相似背景的女孩真的強硬。

劉裕谷在聽到文夏明顯軟下來的話語後,眼眶一下子紅了,“你可以原諒我嗎?”

“這麼說確實是你頂替了我的名額是嗎?”

“對不起,我不想的,我不知道我的妥協會把你頂替掉。”正說著劉裕谷眼淚便掉了下來。

“是賈波,對嗎?”文夏看著哭得梨花帶雨的劉裕谷冷靜的問道。

猛然間,劉裕谷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扼住了喉嚨,哭泣聲陡然停住,通紅的雙眼愣愣的看向文夏,一顆豆大的淚珠從左眼滾落下來。

半晌,文夏聽到一聲孱弱的“嗯。”

像是一塊巨大又沉重的岩石擊碎了平靜的湖水,在激起千層水花之後塵埃落定的最終沉入湖底。文夏看著眼前劉裕谷絕望的仰起頭,通紅的雙眼無助的閉上時兩道淚痕清晰的閃現在她的面頰兩側,原本清秀的容顏此刻因為情緒的起伏與刻意的壓制而變得慍紅而扭曲。文夏最後的那一絲堅硬也軟化了。

“我不怪你了。”

在聽到文夏說出這句話後,劉裕谷豁的睜開眼睛,定定的看了幾秒雪白的天花板後才將揚起的頭低垂下來,通紅的雙眼裡有著一種無以言表的情緒。

“那你今年的考研成績?”

“我已經穩穩過線了。”

“真噠?太好了。”

劉裕谷一把抱住文夏,臉深深的埋在她的肩膀上,文夏一時竟不知如何應對,只能呆板僵硬的抬起手拍了拍她的後背輕聲的問了一句,“你也挺不容易吧?”

劉裕谷在聽到原本剋制的低聲啜泣像是得到了救贖變成了放聲大哭。

“我不想的,我不想的,可是我沒得選擇。我不想畢業之後再回到那個閉塞的村子裡。我要留在甲城,我要出人頭地,我要成功!我要讓那些曾經看不起我和我媽的所有人都閉嘴!文夏,你是能理解我的,對嗎?”

“嗯,我多少可以,但我依舊沒有辦法認同你的行為。我不會站在道德高點上指責你,但我替你覺得不值!”

“確實因我讓你丟掉了名額,你當然可以鄙視我的行為。但文夏,這個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樣可以如此堅定的拼實力,靠自己,認準一個學習的目標不放鬆的。也會有大把的人他們也想努力也想奮鬥但奈何從來就不是學習的料啊,想要透過這個世界既定的規則生存下來,才會無奈的選擇卑劣的行徑。對此,我很抱歉。”

“劉裕谷,你不用再對我說抱歉了。我不假裝高尚,講真的如果這次我沒有透過聯考,我會記恨你一輩子。但也正是因為這件事才會讓我體會到更加的賣力證明自己之後的收穫有多甜蜜,或許這才是我說原諒你了的真正原因。你的眼淚和委屈,我只會為你覺得不值,但那也都是你的選擇和你的經歷,我無權評價更無權抨擊。象牙塔裡再純潔那也不可能是獨立於世的烏托邦,弱肉強食的自然規律理應存在於此。從某種角度上看確實也是你靠實力搶來的。所以,我們翻篇吧。”

“好,翻篇,我們翻篇。我們還是好同學好舍友對不對?”

“嗯,對。”

文夏幫劉裕谷擦了擦眼淚,站起身將幾本專業課的書籍遞到劉裕谷的面前說道:“這幾本是我提前預習看完的,我覺得挺乾的,很有必要讀一讀。”

劉裕谷接過書忙道謝:“哦,好呀,謝謝。我一定好好看,我後面一定更加努力。”

就在這時,文夏的手機響了,是歐陽逸的電話。文夏一邊掏出手機一邊對劉裕谷做了一個口型,大意應該就是研究所見咯。便轉身走向了大露臺接通歐陽逸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