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戰鬥時,你還有走神的心思嗎?別瞧不起人了!”

在最兇惡的黑色死氣被歌聲化解的瞬間,已經無所顧忌的陽立刻俯衝上前,再次與赫瓦西奧近戰。他的話語平淡無奇,但手裡的彎刀卻凌冽無比。

在他手中使用的彎刀出神入化,舞出了耀眼的光芒,一道刀芒脫離彎刀,飛向了赫瓦西奧。

“哼。”

赫瓦西奧只能暫時中斷魔法,往右方移動兩步,躲避那蓄力依舊的斬擊鋒芒。而只見從巫妖原本位置上一閃而過的刀芒,斬擊在了地面上,劃出了大約三十公分的長長裂痕。

阻擾巫妖王對皇女的攻擊之後,陽沒有停下腳步的打算。

他繼續衝上前去,逼迫赫瓦西奧近身應戰,讓它無暇對付皇女。

只見那把散發著寒光、從來不沾染一滴血的附魔彎刀,在前冒險者的手中軌跡變化莫測。

一刀接著一刀,讓人屏住呼吸的不要命一般攻擊,即使是十八武藝精通的赫瓦西奧也大意不得。

這時候,陽開口說道:

“我和那些婆婆媽媽的其他人不一樣,既然被怪物上身,就別怪他人讓自己少了一兩條手腳。就算死在我的刀下也活該。不相信我說的話,你可以賭賭看啊。”

暗紅的髮絲晃動,男子撒瘋起來除了“狂野桀驁”,人們就再也找不出任何適當的形容詞了。而彷彿自己說完了這句話以後,已經是仁至義盡了,下一刻,這位彎刀使擺出的架勢是將自身攻擊力最大化的攻擊姿勢,再度朝赫瓦西奧橫刀劈下。

啪啦!赫瓦西奧側身躲過的一道刀芒,導致地面的石板出現深深的刀痕,大片的碎石飛濺。

“奉勸一句。以我對這個人的認知,他還真敢這麼做哦。”

遠處的塔米輕飄飄的也說了一句。其聲音輕和,但傳進赫瓦西奧的耳中莫名的清晰。

赫瓦西奧瞥了一眼在遠處窺視,等待機會的塔米。

在它的感知裡,舉著龍弓的那名弓箭手的危險度,更在彎刀使之上。

果不其然,破空的聲響迴盪在地下城中,塔米手中鋒利的箭頭精準的封鎖了巫妖可以移動的方向,瞄準的地方是即使射中也不致命的軀體部位,譬如手臂大腿等地方。而弓箭手會有這樣的舉動,自然是從貝拉那裡聽說事情經過的他照顧到般若的心情,在力所能及之處儘量顧及國王的性命。

不過,從冷酷的不斷射出箭矢這點看來,這名弓箭手顯然也不太在意巫妖是否成功閃躲他的箭矢,也不害怕對方是否會往他射出的箭矢上撞。畢竟,他再也清楚戰鬥中顧後瞻前,被巫妖發現他們存在顧忌才會是最致命的地方,要是被發現他們有營救國王的意向的話,會陷於所有人於危險之中。

這裡有一點要說明的是,般若一次也、從來都沒有,拜託過他們手下留情。

因為有這群冒險者時代同伴前來支援,欠了一大份恩情的她心存感激,在想著往日要報答這份恩惠的時候,自己不能在他們賭上性命戰鬥的時候,還做出讓他們留下國王性命——這種無理而過分的請求。

然而哪怕是沒有開口,冒險者們還是敏銳的意識到了般若的糾結,塔米和貝拉就儘自己所能的達成般若的願望——最多是在戰鬥的途中,攻擊威力從致死降低成半身不遂或者殘廢的程度吧。畢竟,要是他的射擊太過敷衍,在前線作戰的彎刀使會陷入危險之中。

這已經是塔米能妥協的地方了。

況且,相較於無情的彎刀使,他自認本身已經算是相當的善良了。

“嗖!”

塔米在巫妖王想要使用魔法的時候,恰到時機地射出破魔的箭矢,打散了對方的法術。

赫瓦西奧怒目瞪視遠處的弓箭手,對方報以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