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微的落地聲響後。

前腳剛落地的少女無視張大嘴巴的驚愕人們。

她以積蓄力量為目的,單腳為軸地迴旋起來,動作甚至讓貴族與警戒著她的騎士們不由得一愣,產生自己在看音樂盒裡的人偶優雅跳舞的錯覺。

而打破那個奇妙聯想的是,找到平衡點的般若加快了最後的旋轉速度。

身姿宛如準備射門一般微微向右,赫然提起腳跟,在其他人還來不及發出喝止聲的當兒,神色兇狠地呼喊——

“飛出去吧。”

以迴旋的力度踢出另一隻腿,般若面不改色地把還在掙扎著起身的人當作皮球——腳背故意瞄準腰部甲冑的連結部分蹬去。一種難以言語沉悶的“砰”聲響起。

而這麼做的意圖十分明顯,那就是為了充分地奪走他們行動的能力,卻又不會因此喪命。

在那樣短暫的時間間隔當中,來不及爬起身的四個的騎士只能眼睜睜地看著。

面露驚愕,一個接一個的被近身的般若,輪流踢得凌空飛出。

他們全都重重地摔落在燈光照明不到的角落後,口裡猛地吐出一口血,臥地不起。

出不起意的毫不留情面,卻又顯得手下留情——從那些騎士們痛苦的呼吸起伏得知她們還活著的事實,在身穿厚重防具的男人們留下了難以言喻的情感。

人們目睹同僚以猛烈的勢頭飛出去,將閃避不及的人們撞飛,鎧甲凹陷。

由此可見,踢擊的威力已經達到何種的程度。

那樣的力量讓人恐懼,紛紛嘴角抽搐。

“這、這都是什麼道理啊!這都能躲開,是背後長了眼睛嗎?”

“想不通,為什麼把手腳擺開還能戰鬥?!”

“大夥小心點。她不是在虛張聲勢。”

在亂哄哄的聲音中,就出現了其中一位騎士的講解。

“那樣的身體架勢我有看過,和東方來冒險者使用過奇異動作十分相似。”

但即便如此,苦於毫無應對方案的騎士們。

即使知道他們敵對的不是魔法師,而是在雨中與化為水龍游走的武鬥家作戰,也只能束手無策。只不過一下子的時間,吃力地應對速度快得般若的攻擊的騎士數量已經不到一半,都被赤手空拳地毆打倒地。

“廢、廢物!一群廢物!要是這次的行動失敗了,都等著被我開除吧!”

從頭到尾目睹這些的馬爾維伯爵罵道。

“後面的!你們也上!別留手了,身上有喂毒的暗器都給我使用!只要不弄成殘廢,多大的傷只要肯花錢就能治好!”

這時候,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家的騎士被蹂躪得每一個爬得起來。預感很快就會輪到自己的馬爾維伯爵即使想也藏不住自己聲音的顫抖,他猛地抬頭,大聲指揮那些呆若木雞的御兵。

“明、明白了大人!”

“我們人數佔優勢,別害怕!衝上前去!”

按照那個貴族的指示,依然掌握不了真實狀況的男人們只得驅散麻痺般的畏懼。他們也不是忘了倒地的騎士們下場,只不過是單純的給自己行動的理由罷了,便呼喝吶喊著高舉武器衝刺過去。

(勇氣可嘉。然而太低估對手的實力,簡直蠢到家了。)

這樣的舉動,讓把這一切看在眼裡的般若老實說有些傻眼,不禁嘟囔自語起來。

畢竟,只要稍微有著常識就會知道尋常的劍刃無法切割紫金階冒險者能看得上眼的裝備,更甭說是全身已經附加了強化魔法的肌膚,在般若眼裡他們的所作所為只不過是有勇無謀罷了。

而這些沒什麼實力,卻倚靠著後臺在王都作惡,命令下來時就幹些見不得光的溼活、一貫的行事作風的男人們繼續地以卵投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