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腹部;李涯外套下穿著的是深墨綠色的棉衫,接近黑色。「阿雪,你進步囉。」秦雪抿唇抬頭問,這會兒李涯說的又是甚麼呢?就請別再逗他了吧,這實在令他不痛快啊。「我是說啊——」李涯揉揉秦雪的頭,笑玻Я搜劬Γ�擔�

「你真的學會生氣了。」

☆、(十九)完結

???

劉紫承的病房沒有再傳出吵鬧聲,李涯便背秦雪下樓辦出院。經過中庭花園的噴水池時,在邊上見到崔河和應采聲;兩人身高差距不小,應采聲的頭頂祇到崔河鎖骨一帶;崔河聽應采聲說話時總會稍稍向前傾。此時見崔河說了一句話,應采聲立刻在他脛骨踹了一腳,他面上卻沒出現半點怒氣。

李涯倒也沒刻意要跟著他倆,祇就揹著秦雪的步子速度,恰好和散步離開的那倆保持著不長不短的距離;看得清動作,聽不清交談。兩人又一來一往說了幾句,應采聲一下子扭頭就走,崔河隨即扣上那人的手牽起;應采聲一頓,甩開他,可正好讓李涯看見臉上的笑容,笑得甜蜜。

「阿雪,你看見他們沒有?」李涯問。

秦雪趴在李涯肩旁,說:「看見了。」

「那個漂亮的人是屬於另一個人的,就別再懷疑我了。」

「李大哥——」秦雪捏了捏李涯的肩膀,「請你饒了我吧。」

李涯哈哈笑出聲來。秦雪看著李涯的臉龐好一會兒,說:「我們,跟他們有點像。」

「是嗎?」李涯問:「你覺得是甚麼地方像?」

「他們很相愛。」

李涯笑出來,說:「阿雪——現在的你到底記得甚麼呢?」

「記得李涯。」秦雪說。

「其他呢?」

「其他不重要。」

今兒個天氣晴朗,近正午的陽光曬得李涯的頭髮發熱。他回頭瞧瞧秦雪,那人正玻ё叛劬Γ�臣輾⒑歟�鬮市璨恍枰�嚴巒饊贅��謖凇G匱┧擔�槐兀���枷不短�嫋恕�

「月亮的孩子不是怕太陽的嘛?」

「因為你就像太陽一樣。」秦雪將額靠上李涯後頸,說:

要有太陽,月亮才會發光。

???

「他醒來一定會殺死我。」

洪陽彎腰坐在手術房外的塑膠椅上,臉埋進交握著的兩手。他說,他沒得到進手術房的資格,也沒敢和劉紫承說。

「你就讓他殺死吧。」李涯遞了個用淡紫色信封包著的卡片給他。「他要我給你的。」

「甚麼?甚麼時候的事兒?」洪陽接過,才抽出一半,見了卡片圖案便傻了。「這該不會是。。。。。。」他看著李涯。

「是,就是昨天你給他的空白卡片。」

「甚麼意思?他不要了所以還給我嗎?我不知道寫甚麼啊!可是就覺得該給嘛,我——」

「喂,你能別急嗎?先開啟看看。」李涯扶著秦雪的肩坐到洪陽身旁。

洪陽開啟卡片看了,表情一下子僵住,整個人愣在那兒大半天不說話,跟著闔上卡片,一掌覆上雙眼,喉頭一聲哽咽。「你看過嗎?」一句話的嗓音稍微失去音準。

「沒有。」李涯說。

洪陽的手仍留在臉上,另一手將卡片交給李涯。

劉紫承的字跡工整流暢,一筆一劃之間沒有多餘墨水牽連。

小陽:

和你吵架是我不對。不過我還是要說,哪有人送空白卡片的,這不是

就是要人給你寫卡片的意思嗎,真是的。

唉,我應該有很多話要說才對,但我一時卻想不起來。

我一定還有機會親口跟你說的。所以如果我出來不是第一個看見你,我就揍你。

你說你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