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法特握著一柄堅硬如鐵的骨刀,躡手躡腳地走到“客人”床前。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幹這種事了,早已駕輕就熟。不過這次絕對是最大的一票,不說這些傢伙到底多富有,光是港口停的那些船,就夠他下半輩子衣食無憂了。

當然,他要的不只是這些。

先走到床前,找到他的脖子,再快速且精準地把刀刺進去……阿拉法特的手有些抖,不是因為緊張,而是因為興奮!

他似乎已經能看到鮮血從這個傢伙的脖子裡迸湧而出,染紅蒼白的骨刀,潤溼他乾涸的嘴唇的場景了!

就在下一秒,阿拉法特聽到了他想要的聲音,骨刀不偏不倚地刺進了喉嚨中,發出了微小而清晰的聲響——只不過,是他自己的喉嚨。

鮮血奔湧而出,染紅了深黃色的牆壁與潔白的床單。阿拉法特什麼都沒想明白就倒下了。他死得像條雜魚,在人世間聽到的最後一句話是:“這把刀不錯啊。”

這把骨刀確實挺不錯的,雖然不是魔法物品,但卻和鋼鐵一樣堅硬,鋒銳程度甚至更甚於鋼鐵,是個刺殺的好武器。

“拿去防身。”賈斯丁隨手把這玩意丟給金克絲。

“哦,這是定情信物嗎?”女孩脫線地問道。

“不,不是……沒有人會把武器當定情信物的……”

“好吧~”金克絲看起來有些不開心,卻還是用床單擦乾刀上的血,把刀插進了腰帶裡。

“出去吧,外面也打起來了。”門外已經傳來了廝殺聲,這群強盜居然還真是想吃掉他們所有人——賈斯丁到現在都還有些不敢相信,他帶了那麼多人過來,這群恕瑞瑪人居然還敢做蟒蛇吞象的打算,也不知道該說他們野蠻還是愚蠢。

對付野蠻人,只有比他們更野蠻才行。賈斯丁直接把阿拉法特的頭砍了下來,渾身是血,拎著他的腦袋大踏步地走了出去。

阿比黛爾說得沒錯,整座港口的人都是強盜。數不清的火把把周圍照地亮如白晝,他們已經被團團圍住,只能龜縮在這個庭院裡面。

“砰!”

金克絲向天上打出一發訊號彈,要知道,賈斯丁他們在船上可還有幾百號人呢。事實上,單憑他們這裡的兩百個正規軍就足夠打贏那些烏合之眾了,叫人過來不是為了尋求增員——而是為了不讓強盜們逃跑。

賈斯丁站在高處,俯瞰戰場。在裝備了海克斯科技盔甲的戰士面前,強盜們連破防都做不到,很快就被殺得四散而逃。強盜裡面,有男人有女人,有十四五歲的孩子,有六七十歲的老人。

“他們是被阿拉法特逼成這樣子的麼?”出於某種心理,賈斯丁想個罪魁禍首出來——手裡拎著的這個就是個很好的選擇。

“有些是,有些不是。”阿比黛爾居然還在,她就站在賈斯丁底下,謙卑地低著頭:“我無意為他們辯駁,不過……這就是恕瑞瑪人的生活方式,對他們來說,搶劫只是一種職業而已。”

“你居然還沒走?”賈斯丁有些意外,他還以為阿比黛爾會趁亂逃跑呢。

阿拉法特脖子裡的血還沒有流光,順著傷口緩緩地低落在地上。阿比黛爾抬頭看了它一眼,眼中略過一絲怨恨,剩下的只有解脫。

“我原本是阿拉法特的奴隸,根據恕瑞瑪的規矩,我現在是您的奴隸了。”阿比黛爾恭敬地說。

“根據祖安的規矩,這個世界上就不應該有奴隸。”賈斯丁看都沒看她一眼,揮了揮手:“你現在自由了,其他奴隸也是。”

戰局很快就明朗了,烏合之眾們四散而逃,又在外圍被已經趕到的水手們攔了下來。死了幾百個,逃了幾百個,剩下來兩千多號人被圍起來站在荒原上,等候著賈斯丁的發落。

“說實話,這些人留著也沒啥用啊,就算都是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