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向一個年近五旬的老臣身上。

“臣在。”這位與前幾位的驚慌所措明顯不同,一臉沉穩的站出來。雖說快近五旬,但因保養得當,依然頗有些風度。

君年拉開他的摺子,道:“朕仔細看過了,怎麼,與南洋的戰事你依舊態度堅決,主和不主戰麼?”

南洋與大昭相比鄰,自古並依附於大昭生存,但凡過年過節,祭奠祭祀,總少不了它一份好處。只不過久恩必成仇,進年來南洋的國君不知吃錯什麼藥,竟是想要將自己要土地沒土地要資源沒資源的地方擴張成大國,頻頻問大昭討要糧草兵器,不給竟然還翻臉,真真是喂不熟的白眼狼。君年不能理解為何先帝不把南洋一併吞了,總之經過這麼一折騰,他本就不快的心終是忍夠了!簡直不吞不快。

“回陛下,的確如此。” 楊荀安聲如洪鐘,語氣自負:“臣以為與南洋國的還是該握手言和的好,送些美人美酒,再奉上些金銀珠寶,不怕它不繼續聽令於我大昭。”

君年挑眉不語,眉間卻早已堆積起了不快。這些自以為是的老臣,真想把他們打包送過去!

“國師大人怎麼看?”他笑意盈盈,再次把話題拋扔給了莫冉折。

楊荀安聞言,有些驚疑不定地看過去,便對上了一張清雪帶霧般的臉龐,那雙寒如劍光雙眸若有若無的刮在他身上,直教人凍得釘在了原地。

莫冉折長睫輕瞭,聲音徐徐如流水:“臣以為,楊大人說的有理。”

楊荀安萬萬不想他會這般說,心裡卻更加犯憷。果然還未等他鬆口氣,便聽聞他繼續道:“楊大人前些日子剛添了房小妾吧,還是一位青樓歌女。”

楊荀安眼神呆滯,愣愣地看著他,他…他是怎麼知道的?自己添了小妾或許有不少人知道,可這納的是青樓歌女這件事可是絕對保密的。他雖好色,可分寸還是有的,這要是流傳出去,他的臉面往哪裡擱?陛下會待他如何?同僚又該怎麼看他?

果不其然,莫冉折話音剛落,就有不少人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起來,其中不乏嗤笑抽氣聲。楊荀安還沒想通自己的家事怎麼就被拎上臺面示眾了,就聽莫冉折冷冷清清的聲音如同鬼魅般纏上來:“聽聞這位歌女甚得楊大人喜愛,大人不顧周圍勸說,一房獨寵,寵妾滅妻。楊夫人見此幾欲尋死,鬧得家宅不寧。大人擔心事情鬧大壞了名聲,欲將歌女變賣出府。歌女這才慌了,先是將自己全部的家當換成了金銀珠寶獻與楊夫人,這可不是筆小錢,然後又說通楊夫人做主給大人再添一房新妾,二位各得好處,這才睜一眼閉一眼,平息了這場鬧劇。”

楊荀安臉色白了青,青了紅,氣得嘴都歪了:“莫易!你少在這裡胡說八道!”

莫冉折輕飄飄的看了眼他的脖子:“大人想好了再否認,在陛下面前說錯話,犯得可是欺君之罪。”

楊荀安感覺脖子一涼,整個人像被戳了一針,頓時漏氣。

莫冉折的眼睛本就黑沉黑沉,此時陰了臉色,眼光更如刀子一般飛過來,割得人骨頭都疼了:“大人口口聲聲說要送些美人美酒,金銀珠寶與大昭言歸於好,怎麼看都與您這小妾的做法如出一轍。不知您這是在與一個青樓婦人學手段,還是您本身就只有婦人之見呢?又或者在你眼裡,大昭的身價就只如你府裡的一個妾?”

“哈——”話音剛落,殿上君年便忍不住陰測測地笑出了聲,殿下眾人則是倒抽一口氣,慶幸方才沒與這位對著幹的決定實在是太明智了!這特麼。。。當眾被掏家底啊,當眾被扣帽子啊,當眾被扇巴掌啊!

楊荀安面無人色,幾欲昏倒,還不得不聽莫冉折補刀:“楊大人兩耳不聞窗外事,可能不知道你府裡這一出早已成了街頭巷尾的笑談。你不欲要臉面,我大昭可還要在各國間立足,若如你所說,堂堂一大國向區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