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處理,讓她先睡,聽那語氣這一夜是不準備閤眼了。

這麼想著,花荼兮忍不住探手去探旁邊的溫度,冰冷一片,再低頭仔細瞧了瞧,床單平整如初,絲毫褶皺我沒有,一點都不像有人睡過的樣子。。。。是壓根就沒睡,還是一早就起了?

她發現自己一點也想不起來了,本以為昨晚會睡得很是煎熬,結果竟然一躺下去就睡得不省人事。

花荼兮又懵懵地坐著醒了會兒神,才一搖三晃地起身去洗漱。準備妥當後,便出去找人。今日還要繼續趕路,她可不想拖拖拉拉的。

剛拉開條門縫,花荼兮一隻腳還未邁出去,就被門外一閃而過地人影堵了回來。莫冉折似算準了點似的,掐著時間翩然而至,嗓音淡淡:“起了?”

他手裡還提著個精緻的食盒,看樣子是來送早膳的。

花荼兮嗯了聲,本來有些亂飄不知道往哪裡放的眼神正好能定在那盒子上。

莫冉折闔上身後的門,見她頂著一頭亂髮,素著張臉就往外跑,擰眉道:“以後把衣服穿齊整了再出門。”說罷就抬手去順她的月白衣襟。

花荼兮下意識地往後一閃。

莫冉折瞥她一眼,很自然地收回手,絲毫不見尷尬。他繞過花荼兮,把手裡的食盒擱在桌上:“吃完再走。”

蓋子掀開,陣陣熱氣撲面而來。花荼兮定睛一看,是碗熱氣騰騰的粥,旁邊還有一小碟點心。

花荼兮立刻端端正正地坐到桌前,伸手就要將粥碗拉到自己嘴邊,卻被莫冉折先一步往手裡塞了個藥瓶:“先把藥吃了。”

“藥?”花荼兮驚訝。自從身上內傷外傷好的差不多了,她已經很久沒有吃過到肚子裡去的藥了,都是用些敷的塗的,是藥三分毒,莫冉折似乎並不是很熱衷給自己用藥。

莫冉折在她身旁落座:“出門在外,戴著帷帽已經很不方便,你便不用再敷著白綾了。但醫眼睛的藥不能斷,以後你就每日吃兩顆這個。”

她點點頭,倒出一顆就扔進嘴裡,卻不由得驚道:“。。。。甜的?!”

入口的不是想當然的苦澀,而是絲絲縷縷溢滿唇齒的甜意。小小的藥丸在糖衣的包裹下透著蜂蜜的清香,糖稀的甜蜜,本該良藥苦口的治病東西,在嘴裡化開來竟是絲毫嘗不到苦澀,就像在吃糖一樣。

花荼兮瞪大眼睛瞧他:“怎麼藥會是甜的?”

“藥怎麼就不能是甜的了?”莫冉折語氣淡淡。

他不說,花荼兮腦子裡卻是回想起了昨日的一幕幕。莫冉折在車裡忙活了老半天,就說他在幹什麼,原來是給自己捏這些糖丸子。

兩顆藥丸早已融化,唇齒間還留著讓人念念不忘的甜膩。花荼兮不知怎麼心裡頭有點慌,一抽一抽的,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浮浮沉沉,弄得她有些氣短。

她深吸一口氣,默默拉過面前的粥碗,熱乎乎一碗白粥下肚才感覺舒服些。

——

昨日下了一夜的雨,今日倒是天氣晴好得厲害。

花荼兮安安靜靜地坐在離客棧大門靠得最近的一張桌旁,手裡頭還拿著一袋玫瑰牛軋糖。這是莫冉折臨出門前塞給她的,說自己有些東西要置辦,讓她乖乖在這裡吃著零嘴等他,他去去便回。

花荼兮對此萬分語塞。

出塵高潔凜然不可侵犯的國相大人拿著一袋子糖豆子如此粗劣地哄人,實在是讓她哭笑不得。

拜託,她是將軍,不是傻子也不是孩子好嗎?給糖就會聽話嗎?

想起方才那相對無言的場面,花荼兮就忍不住吃吃笑出聲。她拈了一粒糖放進嘴巴,十分合意的味道讓她享受地彎了彎眼睛。

吃得正歡,花荼兮突然看見有一個少年從自己身側跑過,她沒在意,卻不料那人竟趁擦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