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手枕著頭。

“拜託,那是你沒看到你媽的眼神有多可怕。”算她狠,她認輸。

“過來。”他招著手。

“幹嘛?”她僵在原地不動。

“怕我吃了你?”

“……你吃過了。”卑鄙小人。

“……是你挑釁我的。”是她自己勾起他的噬血狩獵本性,怪誰?

“對,我犯賤,可以了吧。”就因為她一時的錯誤而導致了眼前如此可怕的惡果,她發誓,往後不管發生什麼事,她一定會三思而後行。

“說話可不可以溫柔一點?”他皺起濃眉。

“不好意思,敝人在下我從沒溫柔過。”想討溫柔,找別人吧,她身上沒有庫存。

“至少以前不至於這麼粗魯。”以前是用詞隨性,但現在則是處處挾雜不雅字眼,挾得非常自然,像是口頭禪一樣沒有惡意。

不過,聽起來還是刺耳。

“待在那個圈子,大夥都是這樣說話的。”

“你可以不同流合汙。”

“靠,連同流合汙都出現了。”在那種環鏡底下,大夥就是逞勇鬥狠,大家比兇猛的,罵得最粗的人就得到發言權,在耳濡目染之下,她只能說是從中謀得了生存之技而已,說同流合汙太嚴重了。

“不準說髒話。”他眼色一暗。

“靠,也算髒話?”太苛了吧?這頂多只能說是語助詞而已,就跟啊、哦、喔的意思一樣。

“你以前或生下孩子後要怎麼說,我都不管你,但現在狀況不同,請記住胎教。”他可不希望孩子開口說的第一句話是靠。

“胎你媽啦!”煩死了,只要他不挑釁,她也不會惡言相向。

封弼其凜目生威。“聽話!”低沉的語調鏗鏘有力,帶著命令。

“聽你媽……”在封弼其不惡而嚴的注視之下,她竟然退縮了。“聽~媽媽的話~”

唱歌總可以了吧!

噢,她怎麼這麼孬?一定是因為她懷孕的關係,所以她才會臣服在惡勢力之下。

“過來。”再次下令。

羽必夏心不甘情不願地走過去,貓眼般澄亮清透的眸鎖定他的一舉一動,要是他膽敢對她上下其手,她以父親之名起誓,絕對要他絕子絕孫。

“……我可以摸你的肚子嗎?”聲音有些不自然。

羽必夏聞言,努了努嘴。“摸啊。”只是肚子嘛,她大人大量,慷慨就義。

封弼其抬起大手,撫向她的下腹──“你在幹嘛?!”啪的一聲,拍下的力道幾乎是傾巢而出,毫不容情。

“我摸你肚子啊!”封弼其跳了起來,不敢相信她竟能拍得他微微發麻。

“肚子是在那裡啊?!你眼睛瞎了?!”羽必夏力持冷靜,拼命地鎮壓臉上翻跳起的熱度。

渾蛋東西,誰家的肚子長那個地方啊?分明蓄意性騷擾。

“子宮的位置不是在下面嗎?!”封弼其也不甘示弱地吼回去。

他想要體驗一下即將當爸爸的感覺,也不行嗎?他只是很想知道她那扁扁的肚皮底下真的已經孕育了一個生命而已,犯不著拿他當變態看待吧!

“子宮在這裡好不好?”羽必夏火大地拉起衣服,指著自己的肚臍下方。“你媽的子宮會長到這裡去?”手又往下移了近十公分。

“……現在算是誘惑嗎?”他的聲音瞬地低嘎。

羽必夏聞言,才發覺自己把衣服拉得太高,就連運動內衣都跑出來見人了,趕緊拉下,再一次努力地掩飾陌生的害羞。

“我去你的,誰在誘惑你啊?!”她看起來有那麼發春嗎?

封弼其神色晦暗。“只要再讓我聽到你再說一次髒話,我就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