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地看了墨白一眼,自從很久很久以前他拿酒給墨白喝,然後他被東方語狠狠惡整一番之後,他再也不敢勸墨白喝酒了。

墨白眼眸一轉,目光淡淡掠過臉色泛沉的少女,緩緩道:“你和昱不是嫌杯子有別人的口水,雖然我也不喜歡……,但你們為難的事,我來就做就好。”

這算什麼歪理?搶酒喝,害別人擔心還理直氣壯了?

東方語忍不住瞪眼,盯著妖魅男子蒼白的容顏露出惡狠狠的表情來。

半晌,又鬱卒又無奈道:“神經病!”

她又沒說一定要喝東方舞這杯道歉酒,再說,就算要喝,也可以讓人再拿只乾淨的杯子來。

東方舞愣愣看著那隻酒杯瞬間幾易其主,又聽聞這幾人完全無視她,而當面爭論那杯子上沾染的口水問題。

她臉上不禁紅了又綠,綠了又白,尷尬半天,最後悲哀地發覺,這時,根本沒有人有心思理會她;她想了想,這才慢慢站了起來,有些失落地轉身走了出去。

東方舞回到原先的雅間,卻發覺只見百霓虹一個人安靜地坐在裡面。

“霓虹,幽蘭郡主呢?”

“嗯,表姐你回來了。”百霓虹伸長脖子往門口處張望了一下,道:“剛才就在你出去不久,幽蘭郡主說她要出去方便一下,就一直到現在都沒回來。”

“哦,那你吃飽了嗎?”東方舞看著心不在焉的百霓虹,又瞄了下她碗裡的食物,“是不是東西不合你胃口?”

百霓虹將張望的視線收了回來,略略有些失望應道:“哦,不是,我已經吃飽了。”

“不知郡主什麼時候才回來?”又等了一會,東方舞有些焦燥地往門口望了望,卻仍舊不見冷蘭若的身影出現。

百霓虹咬了咬下唇,猶豫了一會,瞥了瞥東方舞,小聲問道:“表姐,你剛才見著二表妹她了吧?”

東方舞聞言,一下就想起剛才在竹筠被人忽視的情形,頓時有些不耐煩地坐了下來,替自己倒了杯水,才道:“嗯,見著了。”

百霓虹想了想,又試探性問道:“那表姐道歉的酒,她也喝了?”

“嗯,喝了。”東方舞不疑有他,就是心裡莫名起了一股隱隱不安的預感,“不過,不是她自己喝的。”

“不是她自己喝?”百霓虹有些意外地揚高了聲音,蒼白的瓜子臉上微微露出急切之意,“那是誰代她喝的?”

東方舞坐立不安地端起茶杯,卻又立即放下,想也沒想,便答道:“原本六殿下搶著要把酒喝了,不過後來,臨到入口,卻又被那個冷漠妖魅的男人 給搶了過去。”

“那就是——白世子代她喝了!”百霓虹不知為何,聽聞這話,臉色微微有些脹紅,有些失神地喃喃。

東方舞似乎終於察覺到她有些怪異,“霓虹,你怎麼了?看你的樣子怪怪的。”

“沒什麼。”百霓虹很快收起她失態的模樣,問道:“表姐,你知不知道,白世子他患有什麼疾病?”

“霓虹,我怎麼覺得你不太對勁呀,你那麼關心白世子關什麼?”

“沒什麼,我就是好奇!”百霓虹連忙露出笑容,掩飾道:“我看見他的臉色跟我的一樣,都泛著一種病態的蒼白,就猜測他也應該是長年隨身患病。”

東方舞露出釋然的神情來,看著百霓虹,道:“哦,你這一提,我倒才想起來,他的確有病。聽說是常年都咳嗽不好,至於具體是什麼病,我就不知道了。”

就在東方舞與百霓虹低聲交談關於墨白的訊息時,竹筠的雅間裡卻在這時,發生了一件令眾人措手不及的壞事。

東方語他們幾人原本一直談笑風生,墨白卻忽然皺起眉頭,隨即在眾人驚恐的目光裡,逸出了痛苦的壓抑呻吟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