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道:“而且,據我所觀察,這株牡眉花一定已經種植了四五年以上;而要改變它原本的特質,沒有兩三年的時間是做不到的。”

皇后眉宇冷清,目光灼灼中透著冰涼,“那依陸院首之見,這牡眉花的汁液改變成血紅色,是如何做到的?”

陸院首沉吟了一會,道:“理論上來說,若想要讓它流出與血同樣的汁液,當然得以血液來餵養它了;同樣道理,想要讓它由無毒慢慢變成有含毒,也得用毒藥給它做花肥。”

“用兩三年的時間喂血施毒?”皇后目光晶亮,眼瞳裡閃爍的光芒,卻更似冰尖上那耀目懾人的雪芒,“難怪會叫千日紅了;如此長的時間,精心餵養一株植物,只待它長成之後,那徹底綻放的鮮豔明媚,可不是千日用心,才換來一朝豔紅。”

“陸院首,這麼說,這東西就是毒害陛下的禍根了?”

陸院首盯著這株在寒風中搖曳美麗的鮮花,皺眉,頷首,“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微臣想,大概是的。”

“如妃,你現在可還有什麼話要說的嗎?”文秋鳳優雅轉身,淺笑如雲,悠然看著臉色一程一程青白下去的病弱女子,問得雲淡風輕。

如妃只是慘然一笑,張開蒼白無血色的唇,正想說什麼。

忽然就見有位嬤嬤急匆匆朝祭壇方向奔走過來。

皇后看見來人,眼底一瞬閃過幾縷跳躍的光芒。

“稟皇后娘娘,奴婢已經問到這支令牌的出處了。”

文秋鳳淺笑,紅唇微啟,言簡意駭地吐字:“說。”

那嬤嬤立時恭敬道:“奴婢輾轉再三,才找到了住在妙興大街的朱老將軍,奴婢問過很多人,都沒有人認得這是什麼令牌,後來無意中聽到有一個老公公說是看著眼熟,還說上面的圖案看著好像是什麼蠻夷部族的徽記;奴婢才想起年輕時曾征戰過周邊部族的朱老將軍。”

“奴婢這一問,總算是問對了人。”那嬤嬤說了這麼一大段話,覺得喉嚨有些發乾,這才停頓了一會,嚥了咽口水,又道:“朱老將軍證實,這確實是一個蠻夷部族的徽記;還是一個早在十幾年前就已經被我蛟玥滅族的部族;不過這徽記,並不僅僅是部族的徽記,它上面那有十個齒輪的太陽,還代表著是那部族公主的意思。”

“部族?公主?”

不但皇后大驚,就是在場其他人,靠近一點的,聽到了這個嬤嬤的話;都一個個面露驚恐之色。

“那這是什麼部族?可是曾被我們蛟玥滅絕的部族?”

那嬤嬤微微眯著眼睛瞟瞭如妃一眼,又道:“回皇后,朱老將軍說,這支令牌就是以前盤桓於我蛟玥北境的摩訶部族所有;摩訶部族早在十幾年前就已經被我蛟玥所滅族;想不到它還有後人存在。”

“我是摩訶部族的後人?還公主?”如妃慘然冷笑,唇畔微彎的嘴角有說不出的嘲諷,“我的父母,我的族人明明就是生於斯長於斯的華京人,我卻一下就跑到荒涼的北境,成了什麼摩訶部族的後人?真是讓人驚奇。”

“如妃娘娘,得罪了。”夏仲謙忽然拿起案桌上的長劍,一把挑開了如妃左肩衣衫,那一片肌瑩玉潤的雪白便這樣巍巍地露在眾人眼前;如妃的臉一下失盡血色,她還未反應過來,國師另一隻手卻抓了一把不知什麼東西往她那片潔白的肌膚一灑,“想要知道你究竟是不是摩訶部族的後人,是不是公主,只有這個法子可以證明。”

“因為我知道,凡是摩訶部族皇室中人,左肩上都帶有隱形徽記;灑上特殊藥物才能令其現形。”

他一氣呵成,在眨眼之間就將挑衣灑藥的動作做完。

隨著他聲音落下,如妃那潔白髮顫的肩頭,突然現出了一個詭異的圖案,那圖案與從她寢殿鏡框找出一那面令牌的圖案相呼應;確是摩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