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說道:“我爸爸是查慈鎮的鎮長,所以我說過我畢業後有地方可去,就是因為我爸爸的關係。畢業後,我爸爸將我弄到了查慈鎮的鎮委辦公室做一個科員。雖然是一個科員,可是因為是鎮政府機關,所以還算是不錯,後來因為我做出了一些成績,加上我爸爸的關係,半年後,我被晉升到副科級別。”

葉默皺了皺眉頭,他雖然不懂華夏的官場,但是畢業半年就升到了副科,這個速度似乎有些快了。如果有人頂住還好,一旦沒有人頂住的話,這種事情很可能是個兩刃刀。

只是施修的爸爸也只是一個鎮長而已,如果是縣級屬下的鎮,這個鎮長也不過是個科級而已。一個科級的幹部,有能力將自己剛畢業的兒子提拔到相當於副鎮長的級別?或者說如果沒有這點腦子,他爸爸的鎮長是怎麼當上去的?

“提拔你成為副科的是你爸爸還是別人?”葉默突然出聲問道。

施修詫異的看了看葉默,他是後來才明白這件事的,可是葉默張口就問到這件事,可見葉默雖然不在官場上面,政治覺悟似乎比他還要高些。

施修握緊拳頭說道:“不是我爸爸,是一個和我爸爸平時不怎麼對眼的副鎮長。當時我因為在洪水中指揮大家搶救財產有功,那個副鎮長就提議讓我成為掌管水利方面的一個副鎮長,被我父親當場否決了。不過那位鎮長又主動說如果我有功不提拔的話,會影響別的科員的積極性。最後就讓我成了一個鎮委辦公室的副科。

當時我父親也想,我立過功勞,而且舉人不避親。再說了,他也以為這是那個副鎮長交好他的訊號,因為我父親馬上就要再上一步,晉升為副處級別了。”…;

葉默嘆了口氣,心說這官場果然是一步一個麻煩啊。古往今來,都是一摸一樣。

“可是我前腳被提拔為副科,後面立即就驚動了縣裡,馬上就有人來調查我父親的作風問題。縣裡紀委那些人,一個個猶如餓狼一般,衝到我家裡,找出了我爸爸受賄的種種證據,甚至在我家收出了大量的現金和信件。當天晚上,我爸爸就被紀委帶走了。”

說到這裡,施修眼圈通紅,拳頭捏的更緊了,“當時我母親本來就已經臥病在床,加上這件事,她再也沒有醒過來。”

“你父親真的有那些受賄的事情?”葉默問道。

施修搖了搖頭:“我爸爸從來都不受賄,如果真的受賄,我母親就不會病了多年,卻沒有錢去大醫院做手術了。而且那些所謂的證據,都是一些莫須有的事情。更加可笑的是,包現金的報紙就是當天的晚報,前來指證行賄的一個人卻說幾個月前,他正是用這張報紙包錢送給我爸爸的。我憤怒的要衝上去理論,可是我爸爸卻止住了我。”

就算是葉默聽了施修的話也是唏噓不已,這裡面太黑暗了。

“我母親走後,很快就傳來了我爸爸畏罪自殺的訊息。我知道,我爸爸沒有罪,更不會畏罪自殺,可是我連我爸爸最後一面都見不到。我知道我沒有用,我也許永遠也不能為父母報仇。我被撤銷了一切職務後,回到了家裡,芸芸成了我唯一的精神寄託,可是今天,她也走了。”施修眼圈徹底的紅了起來,猶如一頭受傷的餓狼一般。

葉默沉默了下來,他不是不想勸施修,可是他卻不知道應該如何去勸他,如果可以,他都想讓施修不要再去涉足官場了,可是他知道,有些仇必須施修自己去報。不能涉足官場,他也許真的永遠也報不了仇。

雖然他要幫施修報仇也很簡單,可是他不想讓施修就此留下遺憾。

“芸芸和我認識的時候,我還是一個辦公室的小小科員,可是芸芸那個時候從不嫌棄我。她對我媽媽也很好,一直都照顧我的媽媽。當時我因為媽媽生病,好久都沒有去學校,可是芸芸一直在幫我,她照顧我媽媽,讓我去學校。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