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顫抖著。

一絲溫暖在我的背部蔓延,我覺得我的毛細血孔都炸了開,恐怕羞紅已遍佈全身了。

“別看,它好醜!”我試圖拉緊衣服,手卻碰到了他的頭,他的嘴唇已緩緩地貼到了我的肌膚上,我的頭“轟”的一響,又沉入了昏迷中。再醒來,已是第二天了,枕邊靜靜地躺著一塊玉佩,就是我常看他帶在身上的那塊,十三告訴我,那塊玉四爺已經帶了二十多年。

我當然不可能因為四爺的一時隱諱的表白而丟盔棄甲,尾隨他而去。他那固若金湯的妻妾成群的雍王府邸,豈能容我一個小小的書房女童插入!即使能接納,我會這樣跟去麼?既然求的是一情的完善,只要情在,又何必拘於形式?即使他願給我一個名分,又豈是我所想要的?

來到這個時代,遇到十三,我就知道絕無可能有一夫一妻的愛情了。何況,在這個時代,即使是一個農夫,只要他有錢,他同樣也會招妻納妾,無關乎情,只因為習慣。我能期待這個封建時代給我一份美好的唯一的專一的愛情麼?

21世紀,貧富差距越來越大,多少貧寒之士一夜暴富之後,拋妻別子,另築香巢;有多少人二奶三奶四奶的招進,又有多少人情人情婦地堆積?但求真心,不求朝朝幕幕吧,我想。

傷慢慢的好了。自從那一天離去後,給傷口上藥的事兒四爺再不假手他人了,天天美其名曰“找十三商議事兒”,其實是吃我這個小女子的豆腐。我抗拒說“不是有丫頭麼?”,可惜抗拒無效。不過,誰要是能在四爺的冷眼下不發抖的話興許能成功。可唯一不發抖的人卻成了傷患,正等著他來上藥呢。

所以,我只好天天乖乖地躺在床上,任四爺在我的背上“上下其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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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四爺拿來了又一瓶“白玉生肌膏”,告訴我說去疤特效,我極力推辭,因為丫頭紅蓮說我的傷已經好了,疤痕也淡淡的,只有些許的紅,幾乎和我其他地方的肌膚 一樣,實在不必再擦。

四爺當然不肯,他極力訴說,說那藥如何如何的靈,我幾乎發笑,他此時看起來就像一個江湖郎中,什麼“疤痕靈,一擦疤痕淡,二擦疤痕光,三擦肌膚亮”,整個一個現代版的鐳射嫩膚了,我不禁“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四爺問我笑什麼,我吭哧吭哧地說不出話,他無奈而又寵膩地笑了,眼角眉梢全是笑意,眼波流動,神采飛揚,我一下子痴了,呆了,喃喃說:“沒想到你笑起來殺傷力更大!”四爺居然也學起十三,在我頭上敲了一下,我不依地鼓起了腮幫子。

四爺突然抱住了我,說:“我不想你身上有一丁點的痕跡,那樣,我的心何以能安?”我沉默了,“好吧,我就捨身成仁,成全你一片愛弟之心吧。”四爺忍不住,又敲了我一下,輕輕拉開我的被子。這幾天,為了上藥的方便,我都是躺在被子裡脫好衣服再搽,叫我坐著慢慢脫,我實在不自在,就這樣折中了一下。

今天,我就僅著一件肚兜了。肚兜是丫頭紅蓮繡的,水紅色的底,從衣角處彎彎曲曲地攀上一枝藤蘿,片片細小的葉子次第長上去,欲到胸口處就停住了,在那兒繡了一朵銅錢大的菊花,欲開未開。四爺的眼睛突然幽深幽深的,似一潭秋天的湖水,我的人影在裡面蕩起了一圈圈的漣漪。

我趕快趴好,一動也不敢動,嘴裡卻大聲地說:“快點啊,要給本小姐效勞也得拿點誠意來啊,我都等到花兒也謝了!”聲音極大心底卻虛的要命。

要命的是,我年紀雖小,身子發育卻似現代十六七歲的少女,該長的已快要長好。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古代環境沒有汙染,所以直接導致人發育提前。要不,為什麼賈寶玉十三歲就成婚了呢?林妹妹,寶姐姐也愛得死去活來,她們不正是豆蔻枝頭一枝春麼?我雖還沒到紅杏枝頭春意鬧的時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