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師叔不用多禮。”孟紫蘇微微欠身還禮,對煉氣士保持足夠的尊重。

“衛師叔,你執掌門內刑罰,這件事你來處理吧。”

“是,家主。”

衛冶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銳利的目光掃過左宏一和方清羽。

“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師父,他......”

“閉嘴!你來說!”

左宏一剛想來個惡人先告狀,直接被衛冶喝住,抬手指向一個在門口執勤的漢子。

“你在這裡執勤,應該目睹了事情全部過程,細細說來,不可偏袒。”

“是!衛長老。”

這個叫孟如松的漢子把前因後果,包括兩人對話、神態、交手細節都描述了出來,沒有半點遺漏。

越聽,眾人的臉色越怪異,時不時地把目光瞟向左宏一。

左宏一氣得臉色漲紅,感覺今天臉都被丟盡了,卻不敢再亂說話。

他很清楚自家師父的脾氣,敢惹惱他,說不定一劍就劈下來了。

“事情清楚了,是弟子之間口角引發的鬥毆。”

“方清羽,你是受害方,你覺得該如何懲處他?”

衛冶的聲音毫無感情波動,看向方清羽。

都下死手了,被一句鬥毆輕飄飄揭過,還問他如何懲處。

簡直是笑話,沒有門規麼?按門規來就行啊。

如此偏袒的作為,讓方清羽心中極為不滿。

他臉色陰沉,加上臉上的血痕,顯得有些猙獰。

想了想,他拱手開口:

“師叔,今日弟子技不如人,被當眾羞辱,丟了尊嚴,多說無益。”

他頓了頓,聲音轉為冰冷,語氣鏗鏘。

“作為武者,自己丟的尊嚴,自己從拳頭中找回。”

“弟子要與左師兄定下生死之約,三個月內,必與他進行一場生死決戰,生死勿論!”

“若是做不到,三個月後,自廢修為,離開孟家,還請師叔成全。”

方清羽的話一出,引起一片譁然。

“方師弟,可別亂說話。”剛趕到不久的孟天華急了,急忙出來打圓場。

他轉身對著衛冶拱手道:

“衛師叔,方師弟可能氣糊塗了,您別與他一般見識。”

孟天華又焦急地看向方清羽,瘋狂打眼色,示意他說話注意點。

方清羽搖搖頭,眸底深藏著無邊的鋒銳,毫不動搖。

這下,孟天華也是麻了。

方師弟雖然天賦絕頂,十天搬血境大成。

可三個月內想追上已經是內壯境大成的左宏一,幾乎是件不可能的事。

不說御血境氣血歸一時的兇險,單是內壯境,就得好好沉澱,需要時間來慢慢蘊養內腑,這就是一個水磨工夫。

“師妹,你倒是說句話啊。”

孟天華急得快跳腳,他不希望孟家因為內訌造成實力不必要的損失。

他說話很有技巧,沒喊家主,而是改成師妹,表達出來的意思就不一樣了。

孟紫蘇作為家主,必須保持客觀公正。

而作為師姐弟,幫師弟說幾句好話就顯得合情合理了。

孟紫蘇眼神動了動,開口道:

“我尊重方師弟的決定。”

武者,氣血方剛,哪有這麼彎彎繞繞的心思?不服就打,這才是本質。

孟清風捻鬚微笑,輕輕點頭,他看得更通透。

若方清羽三個月內真能擊敗已經修煉了四五年的左宏一,那就是絕世妖孽。

價值比左宏一不知道高了多少。

衛冶面無表情,心中卻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