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呢?”

說著說著,他啪啪抽自己大嘴巴,悔恨無比。

他家人立刻上前勸阻安慰,張大爺才漸漸安靜下來。

赤鳶幫武者直接撲到方清羽家,院門都直接踹爛,結果什麼都沒找到。

無奈,只能把訊息報了上去。

城中幾乎都是這樣的亂象,十多個四十歲以下的白髮人全都被赤鳶幫抓了起來,嚴刑拷打。

大多數受不了酷刑,胡亂招供,也有的人骨頭硬,活活被打死都不吭聲。

招供的人被高通親自接手,一一甄別,自然全都失望而歸。

他們有的人說是用毒毒死王奎,一問是什麼毒,怎麼毒死的,就說得牛頭不對馬嘴了。

這些人家裡有點實力的,被花錢贖走了。

他們家人還對高通感恩戴德,無比諷刺。

家裡窮的,被打個半死,扔了出去。

高通眼睛通紅,焦躁無比,大聲下令:

“繼續找,把所有白髮人全都抓起來!”

“堂主。”馬三小心翼翼的出來,勸道:

“如果是全部,那整個平安城實在太多了,有些人,我們也不好招惹啊。”

“是啊,堂主,還請息怒。”張小龍也出來勸阻。

高通已經瘋了,他都給主人留兩份密信了,遲遲沒見回應,也不知道主人去哪兒了。

嘭!高通一巴掌直接把實木桌子拍碎,木屑橫飛。

他怒髮衝冠,眼睛通紅,吭哧吭哧喘著粗氣,銳利的目光來回掃視著下屬。

眾人全都戰戰兢兢,連呼吸都放得極緩,就怕突然遭受了無妄之災。

最終,高通還是沒敢繼續強硬,一定要把所有白髮者全抓起來。

不說別的,就是紫氣閣那邊的地盤,他們赤鳶幫可不敢過去造次。

“目前還有多少個白髮人年輕沒有抓回來?”

“三個。”馬三立即上前表現。

“第一個是花雨巷的於鴻,這人在春花樓當小廝,前天回家探親沒有回來。”

“第二個是平安鏢局的鏢頭葛大年,半個月前走鏢去了雲水城。”

“第三個是百工巷的方清羽,一介書生,今天很早就出了城,沒找到人,這人還與龍哥打過交道。”

說著,他還對馬三擠眉弄眼。

似乎在說,龍哥,我可沒敢忘記你。

張小龍臉色微微一沉,心中殺意一閃而逝,腦子卻轉得飛快。

“啊?那個方清羽不是黑頭髮嗎?怎麼變白了?”他一臉驚詫,演技非常逼真。

高通的目光死死盯住張小龍,把他的微表情一一收入眼底。

“你是怎麼和那個方清羽打交道的,細細道來。”

噗通,張小龍直接跪了,把與方清羽認識的經過將能說的說了一遍,九分真一分假。

最後哭嚎道:

“堂主,是屬下錯了,不該貪墨了那些銀子!還請堂主責罰!”

高通一直陰沉著臉,目光閃爍不停。

半晌後,他才揮手讓張小龍起來。

“把於鴻和方清羽都給我抓來,明白嗎?”

“是!”

之所以不提葛大年,是因為平安鏢局也是赤鳶幫的產業,自己人,他得親自去過問這件事。

眾人退了下去,張小龍又對著馬三嘿嘿冷笑,轉身走了。

馬三一身冷汗,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多那嘴幹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