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只是幾位想知究竟,便要再聽咱家多唱一曲。”賈平大怒:“原來你是要消遣我等!我看你是當真活得不耐煩了?”何時了黯然長嘆道:“老漢名叫何時了,這條老命,早當該了了啊!”賈平喝道:“這還不容易?”說罷拔劍而上。這次容易生也不阻攔,有心要探個究竟。賈平斜斜一劍,朝何時了左臂劈了過去,何時了似乎嚇得呆了,眼見這老人的一條手臂就要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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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易生強笑道:“尊駕何人?何以要多管閒事?”那文士懶洋洋地道:“管了又怎樣?”他本一直側身而坐,這時緩緩正過身來,眾人這才看清楚了他的容貌。只見他臉sè蒼白,鳳眼劍眉,雙目瑩然有神,只是眼角多了些皺紋,身材修長,雖只是穿了件普通的白sè舊衣,卻一塵不染,給人一種高貴韻味。他雙眉—揚,帶點不屑的笑意冷冷地望著容易生等人。

容易生四人聽出這聲音正是之前罵他們的,但剛才見了他露了一手極強內力,心裡實在是驚多於怒,知道就算一擁而上,也未必是他對手,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那文士哼了一聲,冷然道:“想不到謝掌門一過世,嵩山派就再無一個像樣人物了!”四師兄弟一怔,容易生拱手道:“尊駕識得先師?〃那文士森然道:“若不是瞧在謝掌門的面上,早就震斷他的劍了!”賈平剛才被他一震之下,虎口劇痛,酒全醒了,此刻面上更是一陣紅,一陣白,甚是尷尬。那文士又道:“想當年嵩山鐵劍何等英雄,今rì這把劍竟然要殺個手無寸鐵不識武功的老人?”賈平四人面露慚sè,無言以對。

文陸兩人心內大感痛快,相對一笑,舉杯對飲而盡。其他人本來有害怕出事的,見這文士一下子便懾住了那四人,卻又不想走了。

容易生強笑道:“前輩教訓的是,在下兄弟謹記,敢問前輩尊姓大名?”那文士冷冷一笑,並不回答。容易生更是尷尬,忽然看到那文士桌上的長劍,細看之下,猛然想起一人,心頭大震,顫聲道:“前輩莫非便是。。。。。。便是。。。。。。”那文士道:“知道最好,不必再說。”容易生連聲應道:“是,是。”悄悄抬手拭去額頭上的汗滴。

那文士不再理他,站起轉身對何時了道:“先生受驚了。”何時了似乎渾不知剛才之險,也不道謝,一張又黑又皺的臉看不出一絲驚惶,只緩緩對賈平道:“這位看官拋了兵器來聽曲,當是佳事。須知劍乃兇器,執劍聽曲,未免有如焚琴煮鶴,大煞風景。”說完從秋月手中接過二胡,坐回座去。那chūn花和秋月剛才動也未動,始終含笑而坐。那文士見何時了不搭理自己,也不生氣,反而嘴角泛走一絲異樣的微笑,轉身坐下。那店夥計馬上拿了雙新筷子擺在那文士的桌上,又將剩下的一根和地上的一根筷子收了,面帶笑意,雙眼不時瞟向那插在樑柱上的長劍,想是之前必定受了那師兄弟四人不少氣。賈平又惱又羞,卻又不敢發作,容易生向他打了個眼sè,示意他切勿輕舉妄動。

何時了乾咳了幾聲,chūn花起身倒了杯茶,遞了過去,輕聲道:“義父!”何時了接過喝了,緩緩道:“老漢這咳是老根子了,話說多了,就更見惡,唉!”又咳了一陣,才對賈平四人道:“四位願意再聽一曲,老漢父女自當盡力,以謝厚賜。”見勢如此,賈平四人只得坐下,互望一眼,默不出聲。何時了道:“適才老漢聽幾位說到過臨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