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氏盛怒:“凌珞,你血口噴人,傷了我的兒子,現在又在這裡裝無辜,簡直是無恥!”

凌珞依然是低著頭,聲音很是委屈,道:“父親和二孃若是不信,大可以傳喚昨晚跟著大哥的那十幾個侍衛問話,珞兒若有一句虛假之言,甘願被挖去雙眼。”

凌聶到底是十萬禁軍的統帥,遇事要冷靜的多,他傳喚了那十幾個侍衛,一問之下,發現凌珞所言果然不虛。

於氏見討不了好,內心難過,又急又氣,可一腔怒火又找不到宣洩的地方。

凌聶看著跪在地上的凌珞,沉聲宣佈道:“子嬰的傷雖然是他自作自受,但是跟你也脫不了干係。就罰你閉門思過三個月。”

於氏臉上一副備受打擊的模樣,顫聲道:“老爺,就……就這樣?”

“不然你還想怎樣?”凌聶反衝了回去,聲音中隱隱帶著慍怒,“若不是你整日縱著那個孽子,他又怎麼會夜夜廝混,鬧出這麼大的亂子?”

於氏啞然,半張著紅色的嘴唇,想要辯駁什麼,但是最終還是沒能說出來。

凌聶一聲冷哼,站起身子,率先踏出了羽靈閣的大門,於氏黯然神傷,過了好半天,才從極致地沮喪中回過神來。

屋子裡只剩下凌珞和於氏兩個人了。

凌珞緩緩地站起身子來,小腿已經徹底痠麻,膝蓋隱隱作痛,她扶著身側的桌子,然後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

於氏緩緩地站起身子,走到她的面前,用一種極為陰鷙的眼神看著她,一言不發。

沐浴在這種怨毒的眼神中,凌珞微微勾著唇角,怡然自得地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道:“你還有事?”

於氏咬碎一口銀牙,恨聲道:“凌珞,你早晚會有報應的!”

凌珞一聲冷笑,抬起一雙冷冽的眸子,唇角的嘲諷明白無誤:“我想你搞錯了吧,不是我早晚會有報應的,而是于敏,你的報應終於到了。”

於氏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眸子裡閃過慌亂之色,臉上的怒氣也散了不少,聲音有些虛:“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凌珞一隻手放在檀香木的桌子上,中指輕輕地敲擊著,一下一下,極有規律,唇角的笑意卻越來越濃,道:“我相信,你知道的。穆羽靈的仇,還有這六年來的屈辱,我會一點兒一點兒的取回來。”

於氏的臉色白了白,牙齒在嘴唇上咬出了血印,道:“就憑你,一階武者的廢物?不要讓我笑掉大牙了!”

“呵呵。”凌珞放下瓷杯,目光灼灼地盯著於氏,道,“廢物是嗎,不如讓我們拭目以待好了。”

於氏冷哼;“虛張聲勢,誰不會?”

凌珞揚眉,道:“凌玥的臉,凌子嬰的眼,下一個,是什麼呢?”

凌珞揚眉,道:“凌玥的臉,凌子嬰的眼,下一個,是什麼呢?”

“凌珞!狠毒的女人,你給我收斂一點!”於氏一下子就急了眼,“玥兒的臉會好的,下午至人閣將會有七瓶美肌靈液要拍賣,我兒子嬰的眼珠,我也會找神醫幫他重新安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