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包治,該多少是多少,那個前列腺和糖尿病不關朱阿貴的事。朱阿貴另外賠800塊營養費誤工費。”

“這樣處理滿意不滿意?”牛所瞪著大夥兒。小鄧和輔警大劉注意看眾人的表情。

“牛所,張二毛他爹在醫院躺著呢,他那個要住院費的,他要一直住院我就得一直掏錢。”朱阿貴提出異議。

“讓張二毛把老頭子上好藥帶回家,住個屁的院住!皮外傷。”牛所說。

眾人沉默著,閒漢們看著張二毛。張二毛在牛所的逼視下老老實實地點頭:“按牛所說的辦。”

“你是發自內心的麼?”牛所和藹地問道。

“是……我完全發自內心。”張二毛瞅了一眼牛所,低下了頭。

“噗嗤!”白如雪忍不住笑出聲,“老莫,這個牛所就是你講的‘外粗內秀’,‘和群眾打成一片’啊,呵呵。”

老莫嚴肅地說:“基層有基層的特殊性,解決問題比較直接。你看看,結局還是不錯嘛,很公平。”

牛所的聲音還在迴盪:“朱阿貴,別以為我偏袒你,老子這是秉公辦事。你他孃的也是傻逼!你那破三輪我早先就講過,所裡也到處宣傳,要買保險買保險,你們不聽嘛。要不張二毛他爹在醫院躺一年也自有保險公司去料理,跟你毛關係都沒有。這次你也吃了個教訓吧?”

“牛所講得對,我得買保險。”

“嗯。討打吃記就是好的。哎,你們還有意見嗎?”

在牛所強大氣場的壓制之下,調解室裡靜悄悄的,沒有人敢出聲。

“沒意見就滾蛋!老子事情多呢。記住噢,出了派出所的大門可不許記恨尋仇噢,要被老子逮到你張二毛打擊報復,我扒了你的皮。”

知道了知道了,謝謝牛所。張二毛一夥人忙不迭地應著。

凌亂的腳步聲響起,張二毛、朱阿貴和一群閒漢消失在門口。

牛所繼續訓話,物件是小鄧和輔警大劉。

“大劉,你跟張二毛一段路,看看他們路上會不會出什麼么蛾子,張二毛是個混子,膽子忒大呢。”

“是,牛所。”大劉應了一聲走了出去。

支開輔警大劉,牛所開始對小鄧做業務輔導:“看到了沒?幹調解要善於做思想工作,沒錯,對混混的思想工作就得像我剛才那樣。道理硬,拳頭也要硬,那些人吃打不吃勸。你們這些警校生啊,要這樣文縐縐地幹活,吵架吵到明天天亮都沒結果,倒讓大劉這些輔警小看你了。讓我說你什麼才好?”

“牛所,這樣是不是不太……那個,不符合規則,我主要是想和他們講道理的。”小鄧小聲地辯解。

“規則?道理?你和老子講這個?”牛所斜了一眼小鄧,“我告你啊,規則就是天底下所有道理的歸總,所以講規則的時候沒啥道理可以講的。他要不認,那你得想法子讓他認。”

“老子不是居委大媽,沒那功夫閒扯蛋。這裡是鄉下派出所,是執法機關,老子只要結果。照你這個路數,我這中心所增加幾倍人手都不夠用。”

小鄧不吭聲了。

“學到了?”

小鄧說:“學到了!”

“你那搏擊每天還堅持練練麼?”

“練著呢牛所。”

“嗯。”牛所點點頭,拍拍小鄧的肩:“人家說你小鄧長得帥、跑得快、有大愛,是個好警察,可這還不夠啊。在我這梅山所你還得加上兩條,打得服,鎮得住!懂了吧?”

小鄧深吸一口氣:“我懂了!”

“哎,提醒一下啊。”牛所扭頭往門外瞅了瞅,“辦事有分寸,可別讓人看出來。那邊辦公室隔音差,注意影響。嗯嗯,當然,我們還是以思想教育為主的。”

小鄧呲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