肢卻彷彿被團團鎖住,一絲也動彈不得,開口想大喊,可脖子上的力道越收越緊,呼吸越來越艱難,她害怕極了……

“啊!”她猛的坐起身,胸口急促起伏著,周邊是她再熟悉不過的銜思閣,帳子外面有昏暗的燭火,那是她讓錦珠留下的夜燈。

外面守夜的是錦珠以及銜思閣的另一個丫頭。錦珠聽到聲響,掀了簾子進去,“王妃怎麼了?”

阿凝擦了擦額角的汗,又下意識地摸了下自己的脖子,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總覺得脖子上還殘餘著疼痛感。

“沒什麼。”阿凝對錦珠道,“把屋裡的燈點亮些吧。”

錦珠應了一聲,一邊吩咐那丫頭再去取些蠟燭來,自己一邊走進了屋裡。

很快,屋裡亮起了許多支蠟燭。錦珠讓那丫頭退下去,走到榻邊,給阿凝掖了掖被角。

“王妃別怕,奴婢就在屋裡守著。”

阿凝唔了一聲,又道:“方才那丫頭是誰?好像沒見過。”

“那是負責打掃銜思閣的丫頭,叫珮珊。現在院子裡的用具都是她擺放的,她再熟悉不過,所以太太讓她這幾日也在一旁伺候著。”

阿凝點點頭。原本以為做了噩夢後自己會很難入睡,沒想到還沒一會兒,就一陣陣濃重的睏意襲來,她實在架不住,很快又睡了過去,這回卻是一夜好眠。

第二日吳琴玉到銜思閣時,阿凝正在梳頭。她不禁笑道:“妹妹如今起得越發晚了,這會子都快中午了,妹妹才梳頭呢。”

阿凝連忙吩咐錦環給她送茶看座,又不好意思地笑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過了年之後越來越喜歡睡了,總也睡不夠。反正是在自己府裡,也不會有外人笑話。”

吳琴玉捂嘴一笑,“京城裡誰不知道,祈王殿下最疼你了,你就是在王府裡這樣,也沒哪個敢笑話。”

像姜氏這樣性子溫順和軟的婆婆已是極難得了,可吳琴玉還是要每日早起去給婆婆請安。阿凝呢,不止在榮府,就是在祈王府,也是時常睡到日頭高升的。

阿凝赧然。她嫁人之後,的確睡得越來越晚了。還不都是某個人折騰的?

吳琴玉道:“好了好了,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我這會兒過來,是母親讓我來告訴你一件事。”她斂了笑意,神色有點嚴肅,“一早得的訊息,榮貴妃要去清水寺給皇帝祈福,鄭王妃和平王妃都請求跟著一起去,母親讓我來問問你,你是不是也要去一趟?”

阿凝皺了下眉。這種事情,自然不能落人口食,就是不想去也得去了。

自從文皇后死後,榮貴妃代為執掌鳳印,出宮無須再徵得皇后同意。瞧著榮貴妃如今的架勢,跟皇后也差不多了,只沒有正式的名號。不過,連皇帝都已經日薄西山了,這皇后做來也沒什麼意思吧。

清水寺向來香火鼎盛,還特別受皇室的青睞,過去就有不少宮妃來此祈福上香的,當今的鄭王殿下也是在此帶髮修行。

說起來清水寺接待皇室應該很有經驗,可這次卻出了事兒,祈王妃在清水寺失蹤了。

阿凝自昏迷中醒來時,只覺得腦袋又暈又疼,真想就這麼睡過去算了。

她努力打起精神來,眼前卻是一片昏暗,手腳動彈不得。她被綁在一個箱子裡了。她能聞到身下幹稻草的味道。

依稀記得,她是跟著榮貴妃一起在清水殿中祈福時忽然暈過去的,沒有任何徵兆。

“你做得很好,本宮當初果然沒選錯人。”榮貴妃的聲音。

“娘娘給了我足夠的信任,我當然不能辜負娘娘的期盼。”另一個女聲。聽上去很年輕,但對於阿凝來說是完全陌生的。

榮貴妃又道:“她落在本宮手裡,便不會有好日子過。元珮珊,當初若不是本宮給你安排的身份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