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鹿城之前;一定要親眼看到你突破第十七層。”

“徒兒明白。”方以哲把那顆白色的丹藥放在嘴裡;用力嚥下去;隨後坐在地上;開始閉目調息。

隨著靈脈的運轉;方以哲的臉孔變得一片紫紅;鼻孔中噴出的氣流;也在散發著紅光;他的身體象橡皮一樣;忽而膨脹開變成一個胖子;時而又向內縮緊;幾乎化作一具於屍。

方以哲在努力修行;那老者圍著方以哲慢悠悠的踱著步;看向方以哲的目光;滿意到了極點。

片刻;那老者繞到了方以哲身後;頓了頓;突然伸出雙手;他的手指如利刃一般尖銳;瞬間便破開方以哲的肌肉;鮮血當即噴湧出來。

修行中的方以哲驀然張開雙眼;他的表情詭異到了極點;有狂喜、有如釋重負的輕鬆、也有譏諷與輕蔑;不過;他的聲音卻充滿了慌張:“師尊?師尊你這是在做什麼?師尊啊……”

方以哲淒厲的喊叫聲在密室中迴盪著;那老者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隨後慢悠悠的說道:“乖徒兒;莫要亂動;為師養了你大半年;可就是為了今天呢

“師尊……不要啊……”方以哲一邊悲嘶;一邊試圖掙扎;但那老者的雙手深深刺入在他的身體中;讓他無法動彈。

“以哲啊;等為師熬過這一關;絕對不會虧待你的;放心好了……”那老者長吸一口氣;從方以哲體內噴湧出的鮮血;凝成一條條細小的血蛇;纏繞到他的胳膊上;並且向上遊動著;越往上;血蛇就變得越細小;顯然;那老者的肌膚已經把血液都吸了進去。

突然;那老者的身體僵了僵;慢慢低下頭;他這時候突然發現;方以哲的鮮血中;隱藏著無數顆細小的綠點;正在不停閃爍著幽光;那老者當即變得目瞪口呆。

“師尊啊;鬧夠了麼?”方以哲的聲音突然變得冷漠了。

“不……”那老者發出一聲嚎叫;奮力把自己的雙手抽出來;接著又抬起血淋淋的手;拍向方以哲的後腦;只是他的力氣已經損耗殆盡;手掌拍在方以哲的腦袋後;並沒能造成任何傷害;接著;他的手無力的滑落;身體也向一側歪倒。

“怎麼……可能……怎麼……”那老者喃喃的說道;他一身上下都動彈不得了;唯有眼睛還能轉動;此刻;他的雙眼死死釘在了方以哲身上;眼中充滿驚疑與恐懼。

“師尊啊;這世上有一樣東西;叫做;你信嗎?”方以哲慢慢站起身;雖然在這次爭鬥中;他佔了優勢;但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方以哲的臉色因為劇痛而變得蒼白;可他的動作和聲音卻顯得很恬淡;似乎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命?什麼命……”那老者吃力的說道。

“按照我的理解;命就是一種運道;運道來了;擋也擋不住;運道走了;求也求不回。”方以哲緩緩說道:“我好像就是個很有運道的人;比如說一年多前;我和一個朋友合作;抄了藏劍閣……”

“毀了藏劍閣的人……是你?”

“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目的完成了。”方以哲蹲了下去;用手指為那老者捋著頭髮;他的動作很輕柔;就像一個正在孝順老人的孩子;可是從後背看;看到他後背上那兩個深深的血洞;就會感到觸目驚心了:“自從我擔任飛鹿社的社首之後;一直在更換各處的人手;把那些冥頑不靈的;派到誅神殿那邊去送死;同時提拔我看得順眼的人;和我那朋友合作;也是抱著試一試的目的;我想知道;到底有誰會出賣我。”

“結果;你們一直被矇在鼓裡;我知道;我的謀劃起了作用;新上來的人;只知道有我方以哲;卻不知有什麼魔蠱宗。”方以哲拿出一塊白色的手帕;為那老者擦拭著頭上的冷汗;隨後又道:“唉……可憐我當初殫精竭慮;做了萬全的計劃;甚至準備在關鍵時刻;把我那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