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賈斯丁摸了摸她溼漉漉的頭髮:“怎麼樣,是不是想姐姐了?”

“才沒有!”金克絲不爽地給了賈斯丁的胸口一記頭錘,隨後躺在他的懷裡,眼中不由得閃過一絲落寞。

雖然兩個人的關係已經緩和了許多,不過心裡畢竟還有那麼一絲芥蒂在——這倒是挺有意思的,見不著的時候一直想著對方,可有了時間和空間上的餘裕,卻又不會真正地開啟心扉,擁抱彼此。

“啊切!”蔚沒由來地打了個噴嚏——搞什麼鬼?她悻悻然地抬起頭,見整個城堡都黑著,只有最頂端的那個房間亮著燈,終於鬆了口氣。

隨後,她便將手合成喇叭狀,滑稽地模仿著夜鶯的叫聲。二樓陽臺的窗戶循聲而開,隨著晚風掠過,一道人影矯捷地跳了下來,落進花叢之中。

“你今天怎麼來得這麼早?”凱瑟琳心有餘悸地回頭望了一眼,今夜月色明朗,雖然周圍都沒有別人,但凱瑟琳還是慌得跟做賊一樣,連忙把蔚拉到了樹林的陰影之下。

“嘿嘿,下班早嘛。你父母沒發現吧?”

“應該沒有,他們早早就睡了。”

“你們這兒的安保措施也不行啊,我都來了好幾次了,還是神不知鬼不覺的。”

“別說了,快走吧!”

別墅頂端的閣樓裡,吉拉曼恩女士看著兩個孩子離開的背影,心力交瘁地喝了一大口濃茶。

“年輕真好啊。”凱瑟琳她爹倒是笑呵呵的:“這些孩子就算熬夜,第二天也是精神抖擻的。我們可就不一樣嘍……這份檔案處理完,就早點睡吧。”

“隨隨便便地就去睡覺,說不定第二天一早起來,咱們吉拉曼恩家就破產了。”凱瑟琳她媽揉了揉額頭,現在皮爾特沃夫的經濟可不景氣——這和祖安獨立有很大的關連。戰爭的失敗,不僅讓她們失去了運河的所有權,還有其他更重要的東西。

當然,作為一個合格的商人,過去失去的東西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將來能夠活得什麼——所以她才會默許凱瑟琳和那個下城區……和那個祖安的女孩接觸。

祖安就是未來——大多皮爾特沃夫人都對這句話不屑一顧,但不可否認的是,那片正在高速發展的土地,必然擁有著無限商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