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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天階境遇，你簡簡單單的得到了，還惦記什麼。”

“呵呵。”

凌晗一聲哂笑，沒有接話。

窗外的雲霧不時的飄過，凌晗稍微直著脖子，看向窗外的景色。

飛機正在一片雲舞中翱翔，隱約間，可以看出下面大地的輪廓。

那片片雲霧，飄渺在四周，看得到，卻摸不到。

正如道的存在一般，所有人都知道道的存在，但是卻沒有人真正能懂得道的真諦。

大道三千殊途同歸。

無論是皇道還是魔道，無論是殺道還是修羅道，無論是逍遙道還是聖道，他們都遵循著道的軌跡，再沿著道的軌跡延伸，延伸出屬於自己的特性。

那麼無道呢？32

凌晗在心裡問著自己，這個恍然間在他腦海中浮現出的無道，到底是什麼道呢？

它是和其他道一樣，按照道的軌跡延伸出自己的特性，還是不按照道的軌跡，走自己的路？

可是，若是前者，那無道的特性是什麼？若是後者，它的路，要怎麼走？

五年來的閱歷，慢慢的在他腦海中浮現，五年來經歷的各種人，各種心態，各種道，也慢慢的在他腦海中交集。

宛如腦海中被強壓進很大的資訊量，凌晗感到腦海中一陣的脹痛，以及，煩躁。

“唉，這些雲霧，看起來可有可無的，有的跟沒有似的，沒有又看上去真實存在著。”

對面的陳夢欣，看著窗外的雲霧，無聊地嘆了一聲。

殊不知，這一聲，落在凌晗的耳中，將他怔在原地，臉上少見的浮出呆愣的表情。

“你說什麼？”

陳夢欣微微一嚇，看向對面的凌晗，不知怎麼的，那原本一直輕笑著的表情，掛滿了嚴重，使她莫名的感到懼意，老老實實，加有些維諾地說道：“我說這些雲看起來可有可無的啊。”

“下一句。”

凌晗皺了皺眉，話語中帶著幾絲的不耐。

“有的跟沒有似的，沒有又看上去真實存在著。”

陳夢欣下意識的重複了一遍，慢慢的，眼中醒悟地浮現出惱怒的意思，紅潤的嘴唇一勉，“你誰啊？憑什麼用這個態度對我？”

凌晗沒有回答陳夢欣的話，事實上，從陳夢欣重複了後一句之後，他口中就一直呆呆的重複那一句，有的跟沒有似的，沒有又看上去真實存在著。有的跟沒有似的，沒有又看上去真實存在著。有的跟沒有似的，沒有又看上去真實存在著。

有似無，無似有。

無生有，有歸無。

大道三千，殊途同歸，最終歸為道，最本質的道。可是道又是什麼？它真實存在著，可是又真實的不存在著。

道即道，存在於世間，又無人知曉著。

因為最本質的道，原本就沒有，或者說，最本質的道，就是無道，它不遵循這世界的規則，不遵循道的軌跡，因為，無道，本就是最本質的道。

它囊括了三千道，歸結了道的本心，又在歸結中，化為虛無，而這虛無，恰恰就是道。

總歸於一句話，就是三千大道溶於道，道即道，道即無道。

道即道，道即無道，道與無道，本就一體。

想通了這一點，凌晗腦海中的脹痛消失不見，不過，脹痛是消失了，可是凌晗卻是不受控制的感覺到，這五年來，經歷的閱歷，和感受的各種道的特性，在慢慢的，融合！

那是一種奇妙的感覺，宛如世界上許許多多的河流，竟然向著一處匯合，然後，與其他水流，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

還有，隨之而來的，威壓感！

凌晗一驚，一個恐怖的念頭從腦海中浮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