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當然,你可是被困在現世作惡無數的孤魂野鬼,早該讓你下地獄享受真正超脫死亡的恐懼了!”

陳澄開始與她針鋒相對,說此話時語氣愈發冰冷,尤其是在說到“超脫死亡的恐懼”這個詞時,他將兩人間如火藥桶炸開的氛圍又瞬間降到了冰點。

“孤魂野鬼?你罵誰孤魂野鬼!”

但魔女梅麗莎在聽後,卻咬牙切齒地低鳴道。

陳澄愣了下,他沒想到魔女梅麗莎竟然會對他話語中的“孤魂野鬼”這個詞更加敏感。

不過,聊了這麼久,他也該辦正事了。

“你承擔了這麼久的魔女因果,也是時候該退休了,你說是吧,梅麗莎·曼恩?”

陳澄重新提起懸浮直立在身側的金邊黑傘,他肩上的紅眼渡鴉也撲稜著翅膀,在兩人上空盤旋。

聽罷,魔女梅麗莎突覺渾身顫慄,她產生了一種不詳的預感。

於是,她伸出一隻手,指尖不知何時已經瘋長成尖銳的爪子。

“你要幹什麼?信不信我現在殺死這個少女?”

她將爪子伸向寄宿的少女身體心臟位置,企圖用穿刺少女的心臟來威脅這位令她渾身顫慄的所羅門王。

但陳澄對魔女梅麗莎的威脅置若罔聞,不慌不忙地再次抬起他之前打過響指的那隻手。

“別想打響指!你以為我不知道這是你釋放魔術的動作嗎?”

魔女梅麗莎識破了陳澄進攻的意圖,一邊怒吼,一邊試探性地將爪子刺入了寄宿的少女身體胸膛,用浸透了衣物的鮮血來表明自己狠辣的決心。

她相信自己完全能在陳澄動手前就結束這位可憐的花季少女生命。

“唉,真是夠了。”

陳澄低嘆一聲,表現無奈地攤開了手,似乎開始向魔女梅麗莎妥協。

而後,陳澄繼續對魔女梅麗莎說:

“其實我對你寄宿的【容器】生死一點都不關心,我只在乎的是帶你離開現世罷了。”

魔女梅麗莎哈哈大笑起來,反問陳澄:

“你可真是嘴硬與表裡不一,你要是不在意的話怎麼不動手呢?”

聽到對方的挑釁,陳澄露出了一個詼諧的笑臉,他自信地挑了挑眉,然後回答:

“你說動手嗎?我不是已經動手了嗎?”

嚀!

糟糕!當魔女梅麗莎察覺到不對勁時,已經晚了。

此刻,她突然發現自己佔據的少女身體僵硬地保持著威脅的動作,探入少女胸膛的利爪無法再向前伸出一毫。

她不敢相信自己會中對方的定身術,因為她可是傲慢與暴虐魔女梅麗莎。

“你做了什麼?”

魔女梅麗莎向這位從始至終都保持一臉輕鬆樣的所羅門王發問。

“你說我嗎?”

陳澄假裝不解地指了指自己,然後擺了擺手,這才道出真相:

“我可沒有動手,動手的是我忠誠的僕從,冥府七十二柱魔神中的第三十一位魔神。”

“魔神弗拉士。”

陳澄話一說完,魔女梅麗莎便察覺到了使她定身的罪魁禍首存在。

她頓時冒出了一身冷汗,因為她察覺到——陳澄口中的魔神弗拉士竟然冷不丁地出現在她所佔據的少女體內。

對方是什麼時候進入這個身體的呢?

:()我和魔女有個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