糅合在一起蠕動的屍山血海一角。

當初他們在進入【蹣跚者】之腹時,籠罩他們所在的古老破敗宮殿之上那看似遙不可及的屍山血海背景。

“果然和我猜得沒錯!【蹣跚者】囚禁在此地千年,已經將整座宮殿正廳改造同化成了屬於它本體的一部分。”

陳澄舉起收束的冥府之傘,用傘尖指向對面斷臂的伊芙·多伊爾,娓娓道出自己的判斷: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們所有人身處的這座宮殿正廳其實就是【蹣跚者】魔素流動的核心樞紐,【蹣跚者】之心。”

“呃!”

在聽到陳澄說出【蹣跚者】之心這個詞後,斷臂的伊芙·多伊爾的臉色瞬間就不對勁了。

這是她在先前對話中故意隱藏的有關【蹣跚者】真相,同時也是她以為勝券在握的資本。

頓時,她產生了一股不妙的預感,不待多想,她的腦海中浮現了一個決策——不能與這些想要竊取【噩兆】果實的“小偷”拖延下去,必須儘快解決掉他們。

於是,斷臂的伊芙·多伊爾當機立斷,不再猶豫,使被她操控的異魔【蹣跚者】更加狂暴。

“蕪!”

伴隨著【蹣跚者】再次發出一聲怒嘯,在它上體的兩側又迅速增生出兩條更加粗壯的鱗臂。

,!

【蹣跚者】一邊扭動起臃腫龐大的身軀,同時驅動起四條巨型的猙獰鱗臂,以鋪天蓋地的陣勢地向陳澄再次發起近乎壓制性的進攻。

“哼!因無用憐憫之心而被抑制力縛環約束的瀆神者,如果還不放出那兩個魔怔的弱小獵魔人,解除抑制力縛環來召喚使魔對抗【蹣跚者】的話,我必定會讓你葬身此地!”

斷臂的伊芙·多伊爾在【蹣跚者】發起新一輪的攻勢時,也不忘以攻心計來擾亂陳澄的心境。

早在【蹣跚者】之腹時,她就目睹到這個實力不明的青年是因收納兩個年輕獵魔人而承受抑制力縛環的事實。

於是,她想來青年與那兩個年輕獵魔人的關係也匪淺,繼續用危言告誡道:

“不過,我可以向你保證,在你將那兩人放出來的那一刻,就讓他們完成血肉異化的最後階段,也成為【蹣跚者】的軀體一部分。”

同時,斷臂的伊芙·多伊爾的思緒很快又冷靜下來,她透過陳澄剛才的種種行為猜測出,如果他在承受抑制力縛環的狀態下真有能力解決掉【蹣跚者】,應該早就動手了。

而不是透過激怒她來迫使【蹣跚者】全力攻擊他,在窺探到大廳的真貌後才說出自己對【蹣跚者】之心的猜想。

她是一名在【噩兆教派】本部發展的信徒,雖然在近些年失去了與專門看守【蹣跚者】的信徒聯絡,但本部依舊掌握著一千年來傳承下來的【蹣跚者】知識。

而斷臂的伊芙·多伊爾一直沒有向她的敵人說出的關鍵資訊,此刻被陳澄揭示了。

那就是——他們其實置身於宮殿正廳偽裝下的【蹣跚者】魔素流動的核心樞紐,【蹣跚者】之心。

整座看似腐朽破敗的大廳空間,其實就是【蹣跚者】本體魔素流動與積攢魔素的核心區域,是沉澱了千年所特化的場所。

這隻外星異魔【蹣跚者】早在【噩兆教派】信徒控制囚禁前,就已經將為供奉自己而建造的祭祀宮殿同化為一體,然後處在了一種詭異的、無法移動的存在狀態。

其中,它首先將腹部改造成了外圍的兩層宮殿;然後又將心臟塞入腹內,同化了這座宮殿正廳;最後,它再將沉眠的本體放置於心臟之中。

在這個過程中,【蹣跚者】將過去於今後沉澱的血肉與白骨精華全部都剝離了出來,使它們糅合、滲透入這片在日月交替中被掩埋在地下的遺蹟宮殿區域,成為了不斷蠕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