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

太過分了,去探險,怎麼可以丟下她?

“屬下不知。”夜梟謹守著自己的本分,依然是一問三不知。

“哼!”裴依跺了跺腳,轉頭就跑回自己的營地。

“我不會京城了!”她衝柯華生吼了一句,鑽進自己的帳篷,提起包袱,撒腿就跑。

“站住,”柯華生攔住她,一臉嚴肅:“你去哪裡?”

看來,小姐已發現晉王不見了。

“我去磨鏡峰,你先回京。”裴依不耐煩地推開他:“閃開,別擋著我。澈哥哥比我先走好幾個時辰,再不走,我追不上他們了。”

“小姐,你不能去。”柯華生紋絲不動,平靜地看著她。

“為什麼?”

柯華生態度恭敬,神情冷淡地勸說:“晉王既然先行一步,必有他的理由。你硬纏上去,反而惹他不痛快。況且,磨鏡峰山高林密,地形複雜,要想在裡面找兩個人,不啻大海撈針。不如咱們從長計議,先回京城的好。”

“難道就這樣讓他們甩掉我?”裴依怔了怔,心有不甘的噘起了唇。

“別忘了,晉王始終是要回京城的。”心知她已被說動,柯華生微微一笑:“小姐,欲速則不達。與其緊追不捨,不如給他幾天逍遙的時間,以退為進,才不至引起他的反感。”

老爺花了兩個月的時間都不得其門而入,晉王想在短短几天時間,找出無極老人的下落,未免想得太簡單。

見他說得在理,裴依抿著唇,終於不吭聲了。

柯華生抬了抬手,示意大夥收拾物品,準備啟程。

“寒,龍世子好像也不見了蹤影。”夜梟清點人數,發現不見了龍天涯,附到夜寒跟前低語。

“哼,不要緊,咱們走。”夜寒眼望磨鏡峰方向,冷笑。

“真的不必跟去保護王爺?”

“放心,有影和魅暗中跟著,他一個人也做不了怪。”夜寒翻身上馬,領著大夥穿越大峽谷,朝京城進發。

紅日當空,蘇越與宇文澈揮汗如雨,艱難地在崎嶇的山路間跋涉著。

這裡是一片原始森林,幾乎沒有人跡,隨著山勢的陡峭,根本就無路可循。

眼前又是一片密林的荊棘,宇文澈拔了劍在前面開路,蘇越緊隨其後,試探著前行了二十多米,宇文澈一腳踏空。

“啊!”蘇越低叫一聲,手一翻,急忙拉住了他的手腕。

宇文澈借力,拔身飛退,小心地撥開荊棘一瞧,底下竟然是懸崖絕壁。

蘇越苦笑,他們又走上了絕路。

在這磨鏡峰下折騰了幾近三個小時,竟仍然不得其門而入,連磨鏡臺的邊都沒有摸到。

“宇文,休息一下吧。”退回地勢稍平的林中,蘇越依著樹幹輕喘。

“早就聽說磨鏡臺有些邪門,原本以為不過是無知鄉人穿鑿附會之說,想不到果然古怪。”宇文澈叉著腰,仰望著隱身在雲霧之中的磨鏡臺,大發感概。

“喝口水吧,”蘇越把水囊遞到他手上,抬腕看了一眼手錶上的羅盤,再一次校正方向。

這磨鏡太就象一個天然的迷宮,迴環往復,險象頻生。林中的植被極豐,每次走的路途都似曾相識,他們轉了好幾次,都闖不出去。

“小越,咱們把小厲招來試試吧?”宇文澈仰頭喝了一口水,抹了抹嘴角殘餘的水漬,忽發奇想。

既然身在局中無法看出磨鏡臺的巧妙,不如讓小厲去拍些空中圖片出來,看能不能按圖索驥?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它?”蘇越眼睛一亮,倏地跳了起來,忽又變得遲疑:“我們離它太遠,它能聽到嗎?”

早知道這樣,應該隨身帶著它的。都怪她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