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大的汗權變成難以名狀的小小的扎薩克之權,汗尊貴的王權變成了和側部落格多爾濟,舍楞幾乎同等的封爵和職務。種種舉措,無非是跳動徒兒胡特的內部矛盾,讓這股蒙古人徹底訓化下來。

生活的重重艱辛,以及政治上的迫害,讓薩仁娜的母親將她遠送他鄉,回到伏爾加河北岸,徒兒胡特人世代生活的地方,希望他能有機會帶領俄國與滿清境內所有土爾扈特部,讓西蒙古人團結在一起,尋找自己合適的家園。

“哦。哈哈哈,我可沒有什麼菩薩心腸!”安德魯狂笑一陣,繼續說道:“其實,伏爾加河下游一代土肥水美,而遼闊的伏爾加河草原,絕對是土爾扈特部等蒙古部落放牧的好場所。何必要不辭勞苦,千里迢迢向東遷徙。世界上,滿清皇帝給與你們的確實貧瘠的土地,同樣的奴僕地位。從一個專制統治,跑到另一個封建皇帝的統治下,值得嗎?”

安德魯口部著眼的一席話,卻讓一旁的凌興漢深感不滿。凌興漢幼年時代,正好是乾隆皇帝的盛世。那時,的迴歸。也表達成為韃子皇帝的宏偉功績,曾經下詔頒旨其臣民,大書特書過的一個事件。儘管凌興漢痛恨滿清皇帝屠殺過自己的父輩和祖輩,但抱著對外族勢力更為痛恨的他,自然有些信同清廷官府的那類說法:

土爾扈特部人崇信藏創佛教格魯派(俗稱黃教)。他們熬茶敬佛,在生活和文化等各方面都離不開喇嘛教。無恥的沙俄政府懂得要牢牢控制和佔有土爾扈特部,必須改變其宗教意識形態,斷絕他們與蒙古各部和內地人民的宗教聯絡,而代之以俄國人的宗教儀式……東正教。用上帝的旨意來馴服,奴役徒兒胡特人,使之能在“上帝”的安排下,逆來順受,自覺歸順沙俄的統治。

在葉卡特琳娜二世統治時期,對土爾扈特部採取進一步掠奪,控制和民族壓迫的政策。沙俄一方面在其周圍加強駐兵,以武力相威脅,形成包圍之勢;另方面,又派出大使基申斯科夫駐於土爾扈特部。對土爾扈特人的行動和方向進行直接監督。試圖建立傀儡政權,妄圖是土爾扈特部成為沙俄管轄的行政區域。

面對土爾扈特部固有的政權機構即將被廢除,民族獨立即將喪失的危機,土爾扈特部從王公貴族至廣大的牧民都表現了極大的憂慮和不安。土爾扈特部一些熱愛本民族和祖國的王公志士,為了使土爾扈特蒙古免遭滅亡和凌辱,挽救土爾扈特及其與祖國各民族的血肉聯絡和兄弟情誼,經過秘密醞釀,決定選擇一條東返伊犁河流域的光明之路……

經歷千辛萬苦,最終回國之後的渥巴西,卻於乾隆三十九年十二月八日(1775年1月9日)因病去世,終年33歲。

……

上述清廷記錄的史實,安德魯在前世也聽及書籍將結果不少。但自己對於來自清廷記錄的看法,從來都是強姦歷史,歌功頌德的混賬描述。明王朝固然荒淫無道且腐敗無能,但其史書的真實性,卻是任何時期的歷史學家們所不容置疑的。即便是明朝各階段皇帝的種種倒行逆施的做法,都準確無誤的記錄在明朝的各類史書中,詳詳細細,毫不掩飾,期間也包括宮女們因為清晨採露太過辛苦,而陰謀行刺嘉靖皇帝的事實;以及魏忠賢如何幫助朱由校(即:天啟皇帝)淫亂宮廷,三人同玩性遊戲的不雅典故。那時是史官們始終保留一個不可動搖的信念:天子可以罷免,囚禁,甚至殺死自己,但不能剝奪自己真實記錄歷史的合法權益。

安德魯相信自己在大清國的億萬民眾中,絕對找不出一個記錄歷史真實性的史官。因為韃子們每幾年一度玩弄的殘酷文字獄,一場場針對有血性的讀書人的大規模屠殺,使得神州大地萬馬齊喑,在沒有耿直的東林黨人來充當的史官,唯獨忠心無二的卑鄙奴才在竭力期滿後世。在滿清王朝長達260多年的統治歷史時期,比起遙遠200年的明王朝而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