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但對旺代地區殘餘叛軍的處理問題,你最好在明天親自向領袖陳述,羅伯斯庇爾應該會接受你的建議。”迴歸平靜的巴拉斯開始囑咐安德魯,希望未來的女婿準備好思路,羅伯斯庇爾可是一位精明無比的山嶽派領袖。

剛才還是美好心情的安德魯,這會兒又開始有些緊張,但更讓他難受的是自己的未來岳父提出了一個讓他惶恐不已的事情。

“還有你,我的巴雷爾兄弟,你與卡爾諾都是主管軍事的委員,請幫我的未來女婿謀個好差事,暫時不要讓他繼續出征,畢竟我不能直接出面談及這個敏感話題。”巴拉斯說道。

巴雷爾點點頭,放在自己的酒杯,圍著壁爐走了幾步,認真的思索了一番,轉身看著一旁焦急不安地安德魯,緩緩地說道:“目前國內基本上沒有戰事,旺代的叛軍也不成大氣候,出征不太可能。所以留在巴黎絕對是可行,明天會議結束後,我與陸軍部部長卡爾諾將軍商議一下,讓安德魯在陸軍部出任他的副手,如何?要知道,卡爾諾委員在與我的書信聯絡中,很是讚賞過安德魯將軍的軍事才能。本人的建議一定會讓他高興地。”

第二集 巴黎在召喚 第33章 巴拉斯的官邸(7)

巴雷爾很滿意自己的安排,也贏得了巴拉斯的首肯,卻得不到當事人,山嶽將軍的附和。聽到自己岳父與巴雷爾的對話,安德魯內心快後悔死了,難道真要自己留在巴黎,這個恐怖的都市,等到1794年3月14日,親眼目睹埃貝爾及其革命同志,與肖梅特等人攜手走上斷頭臺;等到4月5日,看到被人誣陷“顛覆共和國”、“妥協投降”的罪名,而被處死的丹東、德穆蘭等寬容派人;等到7月28日熱月政變,與自己的岳父還有保王黨人一起,“高聲歡送”羅伯斯庇爾、聖鞠斯特與庫東等人殉道於他們的事業。

埃貝爾、丹東與羅伯斯庇爾這些偉大的革命者將要一個個死在斷頭臺上,而通曉歷史的自己卻無能為力。營救一個在別人看來無關緊要的包稅商人,並不太難,但要避免1794年裡發生的一場場政治悲劇,安德魯是心有餘,而力不足。這是個瘋狂的時代,太多的衝動與不理智,只是讓人死的過快。安德魯早就不是剛到法國的趙凱了,在他的心裡明白,一切的結果,或許都是命中註定,自己只是大革命歷史的旁觀者與見證者,而不是改造者,至少現在不是,那是還沒有這個能力而已。

安德魯有些猶豫的表情早被巴拉斯看在眼裡,準岳父倒是非常關切自己女婿,他知道年輕的將軍是割捨不得軍旅,有些不太習慣狡詐的政治生活,微微一笑,安慰地說道:“放心,我的孩子。巴黎是天堂,那是勝利者的樂園;巴黎也是地獄,那是失敗者的刑場。巴拉斯在軍事上的成就不如你,做水手的那會,專門吃敗仗;但在政治上,我有敏銳的眼光、謹慎的思維與準確的判斷,可以坐在火山口而不被燙著,這一點,巴雷爾委員可以作證。所以大可放心,更何況,你本人也有做政治家的天賦:卑鄙、陰險與狡猾,這些敵對份子對你的形容,也正是你本人能力的肯定。那封陷害納爾遜的書信,全歐洲都在傳揚。目前你欠缺的只是經驗,多加歷練對你只有好處。”

巴拉斯承認本人是勝利至上論的簇擁者,巴雷爾也不否認自己的感同身受,走到安德魯的身邊,拍拍年輕人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你的老師說的很在道理,放棄你的營地生活而坐到這個火山口,的確不太好受,但這是一種鍛鍊。巴黎政局看似平靜,卻潛伏著巨大危機,三巨頭們仍然固執的執行著偏激的恐怖政策,已經危機到所有人的切身利益:底層的貧民們一日三次的遊行與示威,那是埃貝爾黨人及其同夥在煽動;平原黨的商業與政治利益得不到有效保障,而心有不滿;丹東領導的寬容派也在暗地活動,試圖改變當前政體,這一切的發生都促使保王黨人及其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