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肖衛國只見一個拿著扁擔,臉色清秀的少女,臉色激動的問道:“你是從四九來的嗎?”

“是的,我過來探親,請問你是?”

“跟我來。”

趙穎說完,猛地拉開大院的門,拉著肖衛國的衣袖就往右側最偏的那個屋子走去。

“小穎,要不等你大伯、你爹和三叔回來,再讓這小夥進家門吧,咱家現在都是女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騙人的。”最先端著菜籃子的婦女勸道。

“大娘,我家的事不用你操心,這是從四九那麼遠來的我哥哥或者弟弟,怎麼可能出事,他姓肖,我孃的那個肖!”

趙穎狠狠地說道,還揮舞了一下手裡的扁擔。

這姑娘這麼猛的嗎,感覺像是戰場上的女將軍一樣。

覺得下一刻就會撲上去幹院子裡的那些人一般。

當肖衛國進屋以後,不由得在鼻子前揮了揮手。

這屋子怎麼這麼臭,也是,這屋子旁邊好像有一個茅草屋,想來是養畜生的。

看來,自己二姑在這個家的處境不太好呀。

再定睛往這屋子的一張床上看去,只見一個相貌上,和大姑長的很像的婦女勉力半躺在床上,笑著看向肖衛國。

眼裡盡是懷念和擔心。

和肖平樂也有三分像,一看就是自己從來沒見過的二姑,絕對跑不了。

“娘,你侄子從四九城來了,前幾天爹說的居然是真的。”

說的?自己不是讓爺爺給這邊發信嗎,怎麼變成了口頭說。

先不深究這些事情。

肖衛國對著床上的人叫道:“二姑好,我叫肖衛國,我爹是肖平樂,是家裡的老大,爺爺和爹讓我過來看看您。”

“好孩子,好孩子,三弟的孩子,那時走的時候,三弟還天天在爬樹摸魚呢。

快,快坐。

穎兒,你去端一杯紅糖水來,咳咳。”

“沒有紅糖了娘。”

“不急不急,我不渴,二姑,你身子怎麼樣,具體是什麼病?”

二姑肖荷花讓自己再往上躺一下,好細細端詳自己素未謀面的大侄子。

“什麼病,二姑也不知道,只是全身沒力氣,老是咳嗽,這幾天又開始浮腫了起來,唉,想來是沒幾天好活了。”

趙穎聽到自家媽媽說道沒幾天好活,眼裡的淚水終於繃不住的流了下來。

這個家裡,如果沒有了自己娘,也許自己馬上就會被隨便嫁出去吧,如果自己不從的話,想來還會和上次一樣,三天不給自己一口糧食吃。

不行就跟著娘走,總好過隨便嫁給鎮上的那家老鰥夫。

嘴裡只剩下三顆大黃牙,還期望娶自己,我呸,我趙穎就是死,也不嫁給那人。

肖衛國看著臉色蒼白的二姑,眉頭緊皺,自己怎麼越看越覺得不像是生重病。

生重病的人,全身會散發出一股腐朽的味道。

相反,二姑雖然很虛弱,但是從中醫望這個角度來說,並不符合自己知道的重病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