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立即果斷的領著教廷的殘兵敗將,當夜便逃出梵蒂岡,以求積蓄力量,重新翻盤。

次日夜裡便跟隨古萊等戰勝軍進入梵蒂岡的“他”,並沒有找到神鼎,失望至極,當夜便不顧古萊的苦苦挽留,告辭離去,剛從聖彼得教堂內搜出聖器碎片的古萊,一股腦的將所有碎片交給他。

古萊當時真誠的告訴他:戰爭尚未結束,等結束後他會親自到東方,從他手中取回這些碎片,既然沒有幫助他找到神鼎,如今這些東西就當成是抵押,意思就是這個情先欠著,等古萊也能幫到他後,再歸還。

他沒有推辭,當時便毫不在意的把這些聖器碎片,扔到了乾坤袋內,繼續踏上了尋找神鼎的漫漫征途。

兩年多的時間內,仍在歐洲大陸的古萊,領大軍四處圍剿教廷的剩餘勢力,最後因族內的事情,放棄了趕盡殺絕的打算,緩過氣來的教皇重新進駐梵蒂岡,可這時候的教廷,已經是名存實亡了。

兩年多的時間內,無數被召回的傳教士們死傷慘重,派駐歐洲各大小公國的聖騎士們,也都被抽調一空,控制思想的紐帶,那些神職人員沒了,武力威懾的寶刀,聖騎士跟護教騎士們拼光了,歐洲大陸上百多個大小公國開始擺脫教廷的束縛,蠢蠢欲動。

伴隨著教廷的衰敗,合縱連橫在歐洲大陸上悄悄開始了,教廷名義下的十字軍東征,將從此不可能發生,一個嶄新的時代,隨著“他”這個東方修道士跟古萊的一通血腥洗禮,終於到來。

歐洲變天了……

兩年多來,他曾經登上了極北的冰封大陸,入眼一片銀白,頭頂是變幻莫測的七彩光華……他曾經入海南下,登上了一塊西南邊的陸地,無數黑面板的土著,就在這塊大陸上繁衍生息……

他曾經橫穿了那個被自己視為西海的汪洋,浩瀚的大海仿若無邊無際,只有中途幾個零星的小島,能供他稍微歇息……

可仍未看到陸地,他再一次的昏迷了。

自從體內含有了古萊的血液,他這已經不是第一次昏迷了,嗜血的渴望,毀滅的慾望,無時無刻不在抓心般的折磨著他,一次比一次嚴重,開始只要強忍一下就能忍過去,到了後來就只能封住自己的感官。

這次不同往日,洶湧的殺意決堤般衝向心頭,極度的嗜血渴望使他開始在汪洋之上陷入了瘋癲,海平面被風狼劍劈的就像是裂開的藍寶石,塊塊斷碎,無數的海鯨跟游魚慘遭橫禍,屍體像是湧出的泉水般,紛紛冒著白色的氣泡,翻肚上浮。

他卻不敢去吸食這些魚類的鮮血,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壓制不住自己,只能強制封閉自己的九識。

他本想去尋找神鼎,想追尋那個天道至極,卻忽然發現自己和天道之間,像是挨著的兩條平行線,看似緊密,卻有著最大的距離,就像如今飄浮在海上的他,茫然不知身在何方,要到哪裡去。

到了現在,他已經不知道在海上浮了多久,漂了多遠,過了多久……

想到這裡,正在半空飄浮著的他,恍惚中一愣,原來自己不是做夢,更不是靈神出竅,可為什麼自己的肉身會躺在這裡,為什麼自己能看到身下的自己呢?

“我”這又是在哪裡?

在這個念頭升起的同時,床上的鐘道臨額頭眉心正中忽然閃出一片金黃色的星圖,漩渦般旋轉著的星圖又將半空中的另一個“鍾道臨”給吸納了進去……

如果從外面看,只見竹屋內出現了淡淡的紫色光暈,緊接著,整個屋子由內向外迸發出強烈的紫芒,溢位的紫色光芒將竹屋所處的地方,整個籠罩起來,如煙似霧,紫芒閃爍不停,就像是個正在發光的紫色寶石,耀眼奪目,瑰麗無比。

遠處傳來了陣陣海浪拍打礁石的“沙沙”聲,夜已經深了,天上卻沒有星月,只有屋前草叢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