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

“要出事。”邵山臉色肅然,閉眼嘆了口氣,皺著眉頭不言語了。

大兵哥們彼此看看,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一邊擺著飯菜,一邊擺著屍體,這頓香噴可口的晚宴看來是要提前結束了。

“把屍體抬出去,其餘人吃飯,先吃飯。”王忠瑜聽完曾雅東的解釋,眉頭也擰起了一顆疙瘩,不過他還算機敏,制止了打算說話的邵山,吩咐眾人該幹嘛幹嘛。邵山投去一個不解的眼神,後者輕輕搖頭,示意先別多話。

眾人重新落座,但心思都不在飯菜上,做出這桌飯的人險些死在自己戰友手裡,而戰友又莫名其妙變成了行屍,這頓飯怎麼也吃不出原有的滋味了。飯桌上沉默無聲,唯有稀稀拉拉扒飯的聲音,糯軟的魚肉雞肉吃在嘴裡味同嚼蠟,原本喜慶的晚宴在壓抑中草草結束,夜幕下的農家樂籠上了一層不安的陰霾。

接待大廳,邵山面有憂色,對面的沙發上坐著姜河等人,一個個表情都不怎麼好看。

“能確定嗎?”邵山大口吸著煙,眉眼間滿滿的憂愁。

“八九不離十吧,不然沒有別的解釋。”曾雅東扶了扶眼鏡,臉色也有些惋惜,嘆氣道:“大意了,誰也沒當回事。”

路茜沉默不語,輕輕摩挲著狸花貓油亮的皮毛,過了許久,低聲道:“對不起,我應該想到的,都怪我。”

宋瑤和小麥一左一右摟著她,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安慰道:“不怪你,大家都疏忽了,不怪你的……”

大廳裡的氣氛令人窒息,金博和姜河兩兩相看,俱是搖頭嘆息。

過了片刻,王忠瑜皺著眉毛推門進來,語氣裡帶著幾分慍怒,道:“還有六個。”

“唉。”邵山閉眼長嘆,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再等等吧。”王忠瑜面露不忍,神色複雜道:“也不一定全都會變,有些不嚴重啊。”

“隱患不能留,我們的損失已經夠多了。”邵山又怎麼忍心呢?都是年輕後生,槍火激戰都沒能讓他們倒下,最後卻栽到了一隻貓的手上,誰能接受的了?

姜河幾人除了嘆氣別無他法,路茜無力的啜泣著,晶瑩的淚滴顆顆墜落在狸花貓身上,大貓探起毛茸茸的小爪子,似乎想要給主人擦淚。宋瑤看著肉墊間探出的利爪,心裡五味雜陳。雖說姜河差點送了命,可確實不能怪到路茜頭上啊,這一路走來都沒出事,偏生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了岔子,真是……

曾雅東之前在廚房檢查了大兵哥的屍體,那小夥子身上並沒有被行屍抓咬到的痕跡,唯有手腕上露出幾道紅腫的爪印。曾雅東當時就意識到了問題,那一幫大兵哥在車上逗弄狸花貓,被抓傷的似乎不在少數。如果這個大兵哥真的是因為狸花貓的抓傷而屍變,那接下來必定還會出事。雖然曾雅東沒有帶過兵,但也知道軍心的重要性,如果讓眾人知道身邊的戰友因為路茜的貓即將變成行屍,恐怕會引起不小的譁變。再者,誰知道那些被抓傷的大兵哥會做出什麼事呢。

權衡之下,王忠瑜決定先不動聲色,藉著吃完飯休息的空檔,暗暗觀察了一眾大兵哥,最後發現還有六個人身上有抓傷的痕跡,或深或重。大兵哥們的情緒也不太安穩,王忠瑜盡力安撫,本想先繳了那六人的械,又擔心引起眾人的懷疑,只得先按下想法,趕緊找眾人商量。

“你打算怎麼做?這會兒可都人心惶惶呢,只怕你點出這六個人,他們自己就猜到了。”王忠瑜咬了咬牙,望向路茜的眼神也變得有些複雜,嘆道:“七條命,算上差點出事的姜河,八條命啊,就這麼栽了。”

路茜當然能聽出他話裡的意思,不過此刻她沒有任何分辨,也無從分辨,只是漸漸止住了淚水,低頭沉默不語從姜河等人的角度來說,路茜自然是無辜的,她又不是故意讓貓撓人的,還不是大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