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卻走到沙發前,坐了下來,打了個手勢:“來,坐。”

費軍冷冷道:“有話就說!”

溫言饒有興趣地道:“戒心挺大,是以前的經歷讓你養成這樣的性格?呵呵,當我什麼都沒說,咱們談點交易吧。”

費軍惕然道:“交易?什麼交易?”

溫言慢悠悠地道:“關於你的真正身份的交易。”

費軍一震,猛地撲到辦公桌後。

但他動作雖快,溫言動作更快,起身、橫撲一氣呵成,雙手一把抓著辦公桌的邊緣,一聲沉哼,雙手用力,整張原木大辦公桌頓時被他生生舉了起來。

費軍正要拉抽屜的手頓時僵了,呆看著升到半空的辦公桌。

資料夾、印章、電話等紛紛落下,滿地都是。

溫言冷笑一聲,手一鬆,辦公桌落了下來。他微退半步,猛地一拳狂揮。

蓬!

在費軍震驚的目光中,溫言右拳竟然直接從桌面正中穿了進去!

這還不只,後者右臂串著辦公桌向下加力砸落,辦公桌著地時,整個房間的地板竟似都震得跳了兩下,彷彿要把地面砸破似的。辦公桌本身難以承受巨大的衝擊力,一時散成了成百上千的碎塊,灑滿半個辦公室。

房間內安靜下來。

外面,洛雲珠吃驚地道:“怎麼回事?地震了?”

平頭男心驚肉跳地看向辦公室的門。

要不要趕緊報警?

不對,報警也沒用,這傢伙上回進了警察局,不到半天就出來了!

還是……自己先躲躲?萬一那瘟神發了瘋,來個大屠殺什麼的,自己也好保條命啊!

他在外面胡思亂想,裡面費軍已經血色全失,目瞪口呆地看著溫言。

溫言從剛才的狂猛姿態恢復過來,若無其事地拍掉手上的碎屑,一俯身,從碎桌間撿起一把手槍,翻看了兩下,若有所思地道:“這就是你的最後一招?”

費軍一個字也答不上來。

他本來是張狂之輩,但在溫言這絕非常人能想像得到的表現之下,氣焰瞬間全失,心中只有一個念頭。

這傢伙不是人!

頭天和這傢伙一戰時,明明還沒這麼厲害,難道當時他保留了實力?

他當然想不到當時溫言只剩一半的實力,但過了這麼久,他後者已經完全恢復過來。

溫言研究了片刻,把彈匣抽了出來,坐到沙發上,繼續把玩手槍:“坐。”

費軍下意識地走了過去,在溫言對面坐下。

溫言一邊把玩手槍一邊輕描淡寫地道:“我這個人最愛威脅人了,你不配合我,我就把你的身份捏破。警察要是沒辦法驗證你身份,那我就自己來,親手為你定罪和行刑。怎麼決定,你一句話的事。”

費軍劇烈地呼吸了好幾下,才勉強恢復了說話能力:“你……你想怎樣?”

溫言仍看著手上的槍:“先回答我幾個問題,然後再幫我把費星手上的股份弄回來。完事後,放你一條生路。”

費軍雙手不斷捏緊,但卻不是因為憤怒或者想要反擊,而是因為心裡前所未有的緊張。他幾次張嘴都沒能說出話來,直到十多秒後,才艱難地道:“我怎麼相信你?”

“你沒得選擇。”溫言淡淡地道,“論打,你不夠我一隻手玩的。論關係,要白我有白,要黑我有黑,無論哪道,我都能讓你們倆死得無聲無息。你的表現越好,我才越有可能真的放過你。假如你想逃,可以,我可以讓你先逃三天,三天後我保證你會死在我的面前!”

換了以前,他這番似嚇非嚇的話難以生效,但費軍剛剛見識過他超強的能力,心裡懼意已滿,瞬間把他的話全部納進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