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朵大喜,正想讓溫言把飛羚放下,後者突然道:“等等,不賣了。”一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烏朵一時愕然。

他這怎麼回事?

不多時,烏朵追上已經走到碎石大道上的溫言,一把拉住他:“怎麼啦?”

溫言反問道:“信我嗎?”

烏朵這次毫不猶豫地點頭。

溫言露齒一笑:“信我,那就讓我來處理,走吧,先回家。”

烏朵一頭霧水地跟著他朝外走去。

這才剛來,東西還沒賣就回去?

。。。。。。

出了苗寨,回到木屋後,溫言把飛羚扔在院子裡的空地上,捋起袖子,把短刀拿了出來。

烏朵忍不住了:“你到底要怎麼做?”

溫言一語不,抓著其中一隻飛羚,短刀斜斜插下,刺進了飛羚的後頸。

烏朵好奇地蹲了下來:“你想做什麼?”

“好好看著。”溫言隨口道,短刀一個橫拉,繞頸一週,已把飛羚的頭給旋落。

烏朵吃了一驚。

他的手法非常奇怪,按說飛翔的頭部和頸骨連著,要斷頸肯定需要砍斷頸骨,可是他這一刀下去,根本沒有砍到骨頭的聲音,這頭就斷了!

鮮血瞬間狂噴出來,灑滿一地。

溫言抓著羚蹄把鮮血倒盡,才再次揮刀。

血腥味升起。

旁邊烏朵呆呆地看著他刀起刀落,眼都不會眨了。

在溫言的刀下,很快羚皮、羚蹄、羚角一一剖了出來,放到了一邊。他的動作熟練而靈活,比烏朵見過的最好的獵手還要高明,看得她目瞪口呆。

十來分鐘後,一隻完整的飛羚就被完全地分解開來,擺放在院中。

溫言隨手把短刀拋在一邊,轉頭問她:“這值多少錢?”

烏朵愣道:“二……二十五個銅幣……”

“錯。”溫言指著羚角,“這是五個銅幣。這雙羚後腿各是三個銅幣,就是六個銅幣,前腿各是兩個銅,合計四個。還有羚皮,這是十個銅幣現在是多少了?”

烏朵結結巴巴地道:“已……已經二十五個銅幣了……”

溫言笑了笑:“不只這樣,翔尾是三個銅幣,而最值錢的,是羚頭確切地說是羚眼,一對價值十二個銅幣!”

烏朵呆看著他,半晌始回過神來:“你怎麼知道這些東西的價格?”

溫言若無其事地道:“他門口的牌子上不是寫著嗎?”

剛才一進獸獵店的院子,他就看到了那塊大木牌,上面寫著至少十多種野物的價格,其中還包括了剖好的“零件”價格。溫言只粗略一算,就已經算出了更高的價值,立刻決定離開。

烏朵倒吸一口冷氣,目光掃過另外三隻飛羚。

她以前從沒注意過那邊的牌子,更不知道這些獵物剖好了賣竟然這麼值錢!

這樣算下來,一隻飛羚可以賣到四十個銅幣,而且羚肉自己還能留著吃!

溫言忽然再道:“不過這錢不是誰都能賺,羚眼要求很高,要求保持完好,而且不能摻上羚血。幫我準備一碗清水,我要動手了。”

烏朵回過神來,趕緊去取來他要的東西。

溫言這才動手,把羚頭從中剖開,然後才平放到碗的上方,刀尖入頭,一個敏捷的旋割。

一隻羚眼掉落,砸起水花。

烏朵仔細一看,那眼切割得非常完整,而且被水洗淨後,有種晶瑩透明的感覺,非常漂亮。

她疑惑道:“這個很難嗎?”

溫言把刀和剩下半邊羚頭遞給她:“試試。”

烏朵有點好奇,照著他之前的動作,小心地把另一隻羚眼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