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健的腦海裡有一些模糊的記憶,他記得自己的家是在營地南邊,是一間破破爛爛的茅草屋。

但是,具體的位置與細節他卻是怎麼都想不起來。眼下只能向著營地南方邊走邊找了。

很快,鄭健就到了營地的最南端,眼前就是三米高的木質圍牆,一條道路分向左右。

憑著直覺,鄭健往右側行去。

“呦!鄭健你回來了?沒受傷吧?”就在鄭健走了不到三十米,有一個老婦人喊住了鄭健。

“謝謝阿吉婆的關心,我沒受傷。”鄭健的腦海中立時浮現老夫人的資訊。

這是他的鄰居阿吉婆,他有個孫子叫阿燦。在一年前的戰鬥中,阿燦不慎被變異生物咬傷了一隻腳,成了個殘疾。

“快回家去吧,你那屋子也該找時間收拾一下了,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說。”阿吉婆說著指了指街對面的一個小院。

“好的,謝謝阿吉婆。”鄭健轉眼看向阿吉婆所指的方向。立時,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這就是他的屋子。

小院不大,才百多平方米,一間破破爛爛的茅草屋佔據了三分之一的面積。

院子裡並沒有什麼東西,泥土地面上有些枯黃的雜草生長著。

推開屋門,外面的陽光從不大的門口照射進來,將屋子裡的雜亂無章,照射得清清楚楚。

一堆靠北的茅草應該是鄭健睡覺的“床”,屋子的正中間是一個用石頭圍起的火坑。

一些散亂的雜物堆在進門的左手邊,而另一個角落堆著的是一些枯枝。

“得先生個火吧?”鄭健嘀咕著走到火坑旁。

火坑內除了一堆灰燼之外,並沒有發現任何點火用的工具。

“難道要鑽木取火不成?”思忖間,鄭健找了幾根細樹枝,擰巴擰巴纏在一起成了個簡易火把。

跑去阿吉婆家裡用這個簡易火把引了火回來,讓火坑再次用有了溫暖的火焰。

火焰讓屋子溫暖了不少,更讓屋裡亮堂了不少。滿屋子的雜亂,讓鄭健立刻開始搞起了衛生。

清理完雜物,鄭健得到了兩個破陶罐、一個陶盆和一個陶碗。餘下的除了幾塊燧石便都是無法利用的破爛垃圾。

至於自己睡覺的茅草堆,早已發黴透著一股子怪味。鄭健將之移到柴堆邊放著。

拿回來的斧子,鄭健按照老丁說的將斧柄拆下。稍稍一檢查便發現斧柄與斧頭的連線處有一條隱蔽的斷口。

若不是老丁提醒,鄭建在使用這把斧子的時候肯定會吃個大虧。鄭健二話不說,提著斧頭跑去營地木匠作坊給安了個結實的胡桃木短柄。

木匠作坊的老闆是個有著一頭花白頭髮的中年人,嚴肅的面容配上一條按著假肢的斷腿,給人以生人勿近的冷漠感覺。

鄭健與之交流的時候說話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惹得這位名叫胡迪的老闆生氣。

至於費用,鄭健只能先欠著,承諾胡迪在今晚之前搞一些木材作為更換斧子柄費用。

新到手的斧子看著挺鋒利,鄭健決定去營地外搞些木材回來。

現在已經過了深秋,初冬的天氣一天比一天寒冷,木材必須大量儲備。

營地的西北靠著格朗山脈,那裡樹木茂盛,是個不錯的木材獲取地。

但是山上的變異生物同樣眾多,今天的變異生物便是從格朗山上下來的。鄭健不打算去冒這個險。

況且營地裡的護衛隊正在那邊清理著變異生物的殘軀,自己貿然跑過去,萬一有點什麼意外,說都說不清楚。

這些變異生物的殘軀可是營地的財富,能給營地帶回來不小的收益。

營地南側是一片沼澤,除了蘆葦便是黏糊糊的淤泥。現在要去也只能是營地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