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姓啥名什麼都不知道,不算了還能怎樣?”沒名沒姓的想找人哪有這麼容易,人海茫茫,此舉不像極大海撈針?

“只要她還活著,總會有見著面的一天。”其實,只要能找到餘曉婷他們開走的那部車,經由車牌還是可以找出車主是誰。又,找到他的那部法拉利也行,反正他多得是警界的朋友,在方向盤上採個指紋找人也是方法之一。只是……有必要這樣做嗎?

“我看你還是算了吧,難得被女人整,就當它是一回慘痛的回憶,這種經驗可不是常有的哩。”

“事情不是發生在你身上,你倒表現得挺寬容的喔。”尹棠之沒好氣的說。“幫助餘曉婷逃婚和‘盜開’車子的事我可以不追究,可那條項練非要回來不可。”

其實真的要揪出那個女士匪,他是可以報警處理。可這麼做,一來尹家的面子掛不住;二來嘛……她好像也不是真正的壞胚,把事情鬧上警局太Over了。

最重要的是遇上這麼一個心臟異於常人的女人,他很有興趣!

“人都無從找起了,你還掛念著著那傳家寶。”不是他愛潑他冷水!他覺得那條蓮生富貴這回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

尹棠之聳了聳肩,不打算在這話題上繼續打轉。

“對了,待會兒把西城投資的遊樂園資料調出來給我看看,我想知道盈虧狀況。”那遊樂園佔地甚廣!要興要廢都是大工程,在下決策前,他必須要多方考量。

“是。”

看著樂穎的家當出現在客廳,她的好友費迪南。葛傻了眼。

“小……小穎,低這是幹什麼?”不久前她才提著行李威迫式的塞進他十坪不到的小窩,這回又怎麼了?

想他也真可憐,打從大一認識她後,就結下了不解的孽椽。

他是個中西混血的混血兒,也是個到目前為止,許多人還無法認同的同性戀,一個零號。

就因為這樣特殊的身份,在大學中他除了同性戀圈子的朋友外,幾乎沒人肯跟他做朋友。樂穎是例外。

她似乎一點也不介意他是個同性戀,而且有好幾回義正辭嚴的挺身替他主持公道,也因為這樣,他和樂穎成為無話不說的好友。

後來在她工作的鬼城需要一個洋人吸血鬼,樂穎就找他一起搶錢,習慣了遊樂園的工作後,他白天在遊樂園當吸血鬼,晚上就到人妖俱樂部當差。因此他和樂穎不但是好友,也是同事。

可他這好友最近不知道是中了什麼邪,老是一副四面楚歌的警各狀態。先是以“不可抗拒”的理由強行住進他家,然後每回出門都包得像要出門行搶,而且只要他們車後有隨車,她就一定要他繞遠路,常常一繞就三、四十分鐘,有時候還三過家門而不入。

拜託,他住的地方可是鬧區耶!車後有隨車很正常好嗎?她當他是住在哪兒呀?

“我的仇家可能快找上門了,所以我得趕快再搬家。”東西收拾得差不多了,她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用力的捶捶痠疼的肩膀。

“仇家?什麼仇家?”她會和人結什麼仇?她是個再好相處不過的人了,熱心助人且又正義感十足,除了小小的貪財外,她實在找不出什麼缺點。

樂穎開口想解釋,可一想到事情發展還不是普通的複雜,嘆了一口氣後她還是沒說。“事情很複雜,我也不知道要從何說起……”

“到底是怎麼回事?瞧你慌慌張張的。”費迪南還真擔心她,她平時一臉聰明外露的樣子,有時候可是少了根筋的。

她為自己倒—杯水喝,“被我丟棄的那部車不見了,我想仇家很快就要找上門。”

原來那天樂穎把尹棠之的法拉利開下山後,便找了個每天都經過的地方停放。可今早她經過那裡時,發現昨晚還在的法拉利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