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魔物,誰把你咬傷?”

小狐狸回過頭抬起爪子指了指,然後喵的叫了一聲。

汪崢看去,那裡正好是雙峰山,他的家鄉,聽那意思是一隻貓豹咬傷的,急切地問:“咬傷你的魔物死了沒有?”

小狐狸輕輕搖頭,汪崢神色怪異地看了它一眼,搖搖頭,拔了劍,將小狐狸抱起放到了路邊,“好了,你記住了,多來幾次就沒事了!”

那些狐狸看到汪崢要走,目光不善起來,汪崢捏了捏符籙,咬牙切齒地說:“真是一群忘恩負義的東西!”

小狐狸鳴叫了一聲,那些狐狸才散開,回到了小狐狸身邊。

汪崢冷哼一聲,對著車隊揮了揮手,圓月駕車走了起來,身後三輛大車跟著前行,有點戰戰兢兢,那旁邊的狐狸可不是善茬,聰明、奸詐而又厲害。

直到車隊走出一段距離,汪崢看了狐狸一眼才追了上去,上車輕聲嘀咕:“妖啊,還是狐狸精,還真稀罕,快絕跡大概有兩萬年了,想不到碰上一頭。”

其它狐狸最多算是聰明一點,那隻小狐狸卻不同,有了傳承開智了,實實在在的是一隻妖,汪崢三個多月的日夜苦讀,書不是白看的,所以上來就看出來了,因此無論是和它說話還是為它講解療傷真意,汪崢都不怕它聽不懂,事實也確實如此。

“只是這妖也太弱了點,居然被一頭貓豹咬傷了,白瞎了妖的名頭。”

近古時期中期以前,妖類絕對是天賦異稟的修士,有著天賦神通,其赫赫威名人類也不敢挫其鋒芒。

汪崢收集資料的時候,有個推測,妖類可能是‘餓’死的,其實也是大多數體型龐大、強悍生物滅絕的原因,‘食物’短缺,物競天擇。

車隊這次很順利,一路到了山腳下,一個三十多戶人家的小村莊,土坯房、泥石牆,矮矮的三排。

汪崢的家在最後排臨著山,在中央的位置,車停在一個破亂木門前,汪崢抱著安琪跳下馬車,將木板門推開放車隊進去,有著圓月在,汪崢直接向家裡走。

走到院中,汪崢的母親走了出來,穿著類似襦裙的棉衣,雖然破舊但很整潔乾淨,灰白的頭髮梳得整整齊齊,臉色乾枯,看不見半點血色,有一年不見自己的兒子,此時眼中半點笑意也沒有,冷冷的。

汪崢拉了安琪忙上前一步跪下,“孩兒回來了,見過孃親!”

“孫女安琪見過奶奶!”

過了半晌,沒見巴掌拍來,汪崢鬆口氣,但氣氛如同凝固一樣,汪崢忐忑起來,這裡同樣講究孝道,另外,修士經歷過瘋狂證道歲月,早已明瞭,孝道也是一種道,修士不可能脫離凡人而獨自存在,更何況現在的修士已經大不如前,已經不是遺世而獨立的仙人了。

“你還有臉回來,將孩子送走!”

張氏的語氣冷冰冰,如同刀子落下。

最笨的辦法是倔著懟回去,汪崢不算多聰明但也不笨,以兒子的身份收拾一個愛兒子如命的婦人還不是手到擒來。

“圓月,先抱著安琪!”

圓月指揮著車伕搬東西,也留意著前面的事情,聽見跑過來將安琪一把抱起一陣風離開了母子倆。

張氏沒讓汪崢起身,然而汪崢抓著張氏的腿站了起來,一臉嘚瑟地指著胸口笑嘻嘻地說,“娘,你看看這是什麼?”

張氏一看胸口那繡山圖案驚呆了,“兒子,你成了老師了?”一張本來氣惱的臉此時變成了血紅色。

汪崢拍了拍胸脯說,“娘你為了我犧牲那麼多,我這做兒子的怎麼會讓你失望。你看那三車東西都是我買回來的。”

張氏一喜,氣也消了大半,兒子一年不見大變樣,成熟很多,這是她喜聞樂見的,至於懷疑換了靈魂什麼的,那根本不可能,除非汪崢變得比以前更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