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晏海清聽了這個故事,心裡很是觸動。她本來以為這個便宜爹始亂終棄,才害得晏柔柔心懷那麼多恨意,現在看來也不全是晏明的原因,大概來自外公外婆的更多。

可饒是如此,晏柔柔走投無路的時候還是得回去,接受冷暴力之後才要飯似地討回一點點應急財物。

想到這裡晏海清就忍不住流下淚來。她吸了吸鼻子,阻止自己在第一次見面的“爸爸”面前露怯,指責道:“為什麼現在才想到來找我們?為什麼你的人一出現就刺激媽媽?就算你說的故事是真的,我也不相信你的感情。”她以近乎冷酷的表情說道:“說吧,到底有什麼企圖?”

晏海清花了好大力氣才說服自己,把從媽媽那裡得到的傷害全部推錯給爸爸,現在突然與對方和解,心裡必然是過不去的。

晏明嘆了口氣,說:“我現在才找到你們母女倆,想把你們接到身邊,補償你們。至於柔柔,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一聽到我的名字他就……”

他悲慟的表情不似作偽,晏海清站了起來,道:“我一聽到你的名字也快要發瘋,麻煩你以後不要再出現我和媽媽面前了。”

晏明一把抓住了晏海清的手臂,把名片塞到了她手裡,道:“你扔了也好,留著也好,但是有什麼事情都可以來找我,我應該可以提供很多幫助。”

晏海清扯過自己手臂,頭也不回地走了。她看了一眼名片,上頭“晏明”和“房地產”的字眼尤為顯眼,最下面列著一排數字,應該是電話號碼。晏海清厭惡地把它撕碎了,扔在垃圾桶裡。

那串數字卻徘徊在腦海,揮之不去。

楊子溪迎了上來,關切地問道:“怎麼了?”

晏海清疲憊地搖了搖頭,顯然是不想多言。

見狀楊子溪只好把話都吞到了肚子裡——反正看到晏海清撕掉名片就夠了。

她轉移了話題,故作輕鬆道:“你作業寫完了沒有?可不可以借給我抄?”

緊急關頭,原諒她找不出更好的話題了。有一個是一個,先應急了再說。

晏海清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不好意思啊,還沒做……”

楊子溪忙道:“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把作業借給我們抄都是好心了,不要把這當作責任,也不要為這種事情道歉。”

雖然抄作業的時候毫不手軟,說起大道理來有特別正義凜然。

晏海清忍不住笑了,說:“我就那麼隨意‘不好意思’一下,你怎麼還當真了?”

楊子溪餘光瞥到晏明帶著人離開了咖啡店,才放下心來,道:“我也就隨意‘當真’一下。反正作業不急,你什麼時候做完都可以,我也不一定非要趕著你的抄——你不寫都可以。”

很快楊子溪就發現自己竟然一語成讖,再次在學校見到晏海清的時候,同桌這個大學霸竟然真的一個字都沒有寫。

晏海清不以為然,手裡還在趕著別的班上的作文——據說十塊錢代寫一次,不過時間要求比較緊。

楊子溪勸她寫,她滿不在乎丟回來一句話:“沒事,我就這一次不寫。”手裡還在筆耕不輟。

楊子溪卻不知道為什麼,聯想起上一世晏海清高考的結果來,頓時心中警鈴大作,試探性地問:“你確定不會為了這個,耽誤自己的學習嗎?”

第34章 談話

晏海清搖了搖頭,篤定道:“不會的。”

晏明的出現讓晏海清心中警鈴大作。她對晏明沒有好感,心中又時常回想起那個號碼。為了不被對方誘惑,只能讓自己不缺錢。無慾則不敗。況且晏柔柔也是真的要住院了。

她接了各式各樣奇奇怪怪的兼職:晚上在家裡繡十字繡,白天在學校裡幫人代寫作業。陸陸續續進賬倒也不少,可